陈天一睁眼，就看见了托尼的灵魂。

蓝色和橙色相间的灵魂，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忧郁的蓝色和温暖的橙色，又带着一些跳脱活泼的明黄，十分的引人注目，整体给人的感觉却很温暖。

现在他的背后当然没有虚影，可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灵魂。

玛利亚和霍华德并没有留在托尼身边吗？陈天有些讶异，毕竟托尼的情况跟布鲁斯差不多，也许是他们觉得托尼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所以放心的离开了？

陈天现在的心情难以形容，以至于一直没有出声。

倒是托尼，虽然开始惊讶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开始欣赏眼前的画面。

不得不说，瞳孔变化后的陈天不再只有之前的软萌，更添了几分神秘和奇特。

橙色并不是个好驾驭的颜色，但是它在陈天的脸上十分和谐，毫不突兀。

他也猜到了陈天的能力应该能让他看见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但是他半天没说话，倒是让托尼有些诧异。

“你看见什么了，怎么不说话？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看见灵魂，每个灵魂都有自己的颜色和形态，灵魂的状态会受到人经历和想法的影响。

您的灵魂很漂亮，给我的感觉很舒服。”

“所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灵魂？这可真是颠覆世界的发现。

变种人居然还有这种能力，你可别再跟别人说你的能力了，知道吗？”

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把能力告诉他了，如果他不怀好意，这孩子不就惨了吗。

不过，自己的灵魂很好看？他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灵魂早就不成样子了。

人有灵魂吗？那，有没有可能……

“男孩儿，你只能看到活人的灵魂吗？”

他无意窥探陈天的隐私，但是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必须知道。

陈天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自己都能想到的东西，托尼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虽然会让他失望，但是陈天还是如实回答了。

“不，只要是灵魂，我都可以看到，无论他的身体还在不在。”

“所有人死后灵魂都会继续留在这儿吗？”

“还有执念或是牵挂的灵魂，他们在死后不会离开。

其他的灵魂则会消失，但我并不知道他们的消失是去了别的地方，还是彻底的消亡。”

“你在我身边，看到其他灵魂了吗”

托尼问的时候甚至有些忐忑，他努力维持着语气的平静，但那暗含的期待还是悄悄透露了出来。

陈天听他的语气，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他还是说出了那个非常残酷的答案：“没有，只有你一个。”

托尼的眼睛里有什么破碎了。

他若无其事的说：“是吗，刚才看你愣了那么久，还以为你看见什么了呢。

看来我没被什么鬼魂缠上，挺好的。”

托尼不是没想过，他们的灵魂会不会在家里没出来，可是他今天要来这里看孩子们，如果玛利亚还在，她绝对会和他一起来的。

他们，没有留下来。

再怎么假装无事，也不能完全掩饰他的失魂落魄。

陈天看着心酸的不行，托尼还没怎么样，他自己的眼眶倒是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