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是个很卑劣的动物。

钟亦洛是这么想的。

他之前其实也能感觉到一些姜婉柔对自己的特别，聊天时候的眼神，一些羞耻的小动作。

他内心渴望保持这样的距离，可是对方想要前进的时候，自己有些害怕。

对方想要离开的时候，自己又舍不得。

钟亦洛觉得自己应该放手。

对方删掉他的联系方式，自己应该就放弃。

可是每次想到方言课上的姜婉柔，他又忍不住。

想上前一步，又害怕。

怕对方真的离开，再前进。

一遍遍的反复在自己心中实验，想着对方真的知道自己的生活如此，会怎么想。

对方知道自己的家庭模式之后，会不会费解。

至少，有一点钟亦洛可以确定，姜婉柔肯定不会让自己滚开，但是他又希望对方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他还是坏，希望姜婉柔来做这个坏人。

这样自己就能心安理得的离开。

可结果可能更糟糕，对方真的让他滚开的时候，自己又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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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柔顺利开课的消息，很快就被舍友几个人知道。

虽然只是一节课，但是对姜婉柔来说绝对是进步。

“你就是未来的园丁，祖国的花朵就靠你来滋养了！”

“欸，就是现在教的是大学生，花朵都要谢了。”

姜婉柔被舍友丧气的话逗笑，“我们难道就不是花朵了吗？”

“我不是花朵，我是烂泥。”

舍友趴在桌子上可怜兮兮的说道：“这次六级还过不了的话，我怕是毕业证都拿不到了，婉柔你到底是怎么学的英语啊。”

“语言最重要的还是要多说。”

姜婉柔说道：“对话还是很重要。”

“老师开课吗？”

“我第一个报名！”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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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柔摆摆手，“先把词汇多背两遍吧！”

“真的有老师的那个味儿了。”

“突然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