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确实会比爱意更持久，可它要消失的时候也会比爱意更加的突然。

或许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事，一个念头的转变，甚至只是一句话，就会让它消融在空气中。

西索没有询问阿泽脖子上的痕迹是谁印的，就像他也没有问阿泽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就提分手。

有时候对视时的眼神就能看出一切。

无论阿泽现在想做什么，都掩盖不了他目光已经从西索身上转移的事实。

不是欲擒故纵，是他不想杀西索了。

是的…不想杀他西索了。

只一眼，西索就看出来阿泽的心态变了。

等了六年，也守了六年的大红苹果突然失去了鲜亮的色泽，外表看起来和一些普通的路边货没什么不同。

对阿泽产生过巨大期待值的西索被这难以承受的落差感砸懵了。

他最喜欢的玩具被阿泽给毁了啊。

西索此刻的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无论是最初想要的，还是…西索目光在那两颗痕迹上再次划过。

都被毁的很彻底。

疯狂压在平静之下，杀意和破坏欲被失落感堵住，无处宣泄。

现在的阿泽既让西索想杀了他，却又带着些说不出的索然无味。

在西索眼里，阿泽没有之前可口了。

手指将刚刚无意识中被搭好的扑克牌金字塔轻轻推倒，西索收拢起散落了一桌子的扑克牌，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阿泽时，他也没有看他一眼。

等他走后，阿泽拿西索落在桌子上的唯一一张扑克牌。

翻过牌后，他面色古怪。

黑桃三。

阿泽：…

按照他对西索的理解，这是在骂他烂苹果吧？

“…”

被西索红苹果大苹果漂亮的苹果喊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被骂烂苹果，感觉还挺新奇的。

低头看着这张扑克牌好一会儿，阿泽还是放进了口袋里。

之前的东西都被他丢光了，好歹六年，留点东西做纪念也不错。

至于西索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