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悔过，那我自然允许他回京都。”

随着姜郁陶的话语，陈望的脸色越来越沉，几乎快要滴出水来——

妈的，这是不会放浩然回来的意思么？

“但是据我所知，昨天浩然再次为了泄愤，找了人要杀孩子妈妈。

要不是警察来得及时，只怕已经酿成大错了。”

陈望的呼吸一顿，勉强挤出个笑脸：“这倒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幸好最后没事。”

姜郁陶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笑容：“有没有事我不知道，反正警方已经查出来他跟多起买.凶.杀.人案有关，我已经跟他们通过话，照章办理。”

冰冷的四个字“照章办理”

一砸出来，陈望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小叔！

他这……”

陈望有些慌乱，没想到陈浩然在漠市也这样不安份，还被人抓住把柄。

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他不知道陈浩然的事情到了哪个程度，万一是要命的那种呢？

不行！

陈望连阴沉都忘了，慌手慌脚的冲电话里喊：“小叔！

还请您大人大量……”

“嘟嘟嘟！”

回答他的，是电话里的忙音。

姜郁陶这次打电话根本没想过跟对方商量什么，只不过是单方面的通知外加压迫而已。

他不希望之前在京都的那一幕再次重演，明明人证物证俱全，却因为对方的求情，以及老爷子的心软，给了陈浩然一个改过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再次拿起电话，给老爷子编辑了一条短信：“陈浩然再次犯事了，买.凶.杀.人五次，涉及人命七条。

这些人，都是您害死的。”

敲完这行字，他审视着最后一句话，感觉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过残忍了。

想了想，他又把这行字删掉，改成了：“如果当年就把他关起来，这些人原本不该死的。”

旁观了这一切的智脑不解：“这两句话指向的结果不都是一样吗？当年老爷子不应该把他直接放走。”

姜郁陶表情平静地看了智脑一眼。

智脑莫名其妙地从这一眼里感觉到了一丝淡淡的同情。

智脑：“！”

这是又在鄙视我吗？是的吧？一定是！

看着屏幕上代表智脑在思考的符号急速的变幻，姜郁陶唇角突然露出一丝笑。

想起来刚开始跟靳喻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常常对自己露出这样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