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闷闷的。

她此刻好像才明白，就像自己用冷漠来伪装一样，姐姐也用“疯子”

在伪装自己。

姐姐说，不希望自己和她一样，成为一个败类，渣滓，可是她的姐姐，决不会成为社会上的渣滓。

她明明那么好看，又勇敢。

十三岁的阮小柠，第一次为“渣滓”

这个词感到难过。

一旁的李律师过来告辞，临走前郑重地说道：“朵朵，以后遇到事情就要像今天这样，找你，”

那一个“爸”

字被李律师吞了回去，“找我或者找警察，不要再意气用事。”

阮朵朵道了谢。

李律师微微叹了口气，他也是看这个孩子长大的，从她十三岁开始，他每年都要为她跑三四次打架斗殴类的纠纷和赔偿。

第一年阮先生还会出面和被打的学生家长进行协调，后来就是自己陪这个孩子了。

目送走李律师，阮朵朵牵了小柠的手：“我们回司门路买泡芙吧！”

阮小柠看着那只柔嫩纤长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像一支好看的白玉镯子。

这家甜品店的生意一直很好，两人排了十几分钟才轮到，阮朵朵要了两杯柠檬茶和两盒泡芙，接过来就拆了一盒，递了一个给阮小柠，“现在口感最好，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吃泡芙和冰淇淋。”

阮小柠接过来，小小地咬了一口，冷冷的奶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回头看姐姐，见她正微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在舔着爪子。

她想，如果舅妈没有过逝，如果妈妈当年嫁给了一个爱她的人，她和姐姐，现在应该都是另一番模样吧！

两人又重新回去逛街，阮朵朵看中了一款背带牛仔裙，侧身问小柠：“喜欢吗？我们一人拿一件？”

阮小柠捧着柠檬茶，看着镜子前的姐姐兴奋地拿着牛仔裙在身前比划，违心地点了点头。

她没有告诉姐姐，她从来不穿裙子。

结账的时候导购员介绍说注册会员可以打九折，阮朵朵忙拿出手机来注册，却有一张卡塞到了阮朵朵面前：“用我的。”

阮朵朵诧异地看了阮小柠一眼，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想什么呢！”

没有接。

等出了店铺，阮朵朵才道：“我零花钱够呢，我就想着，现在要攒点钱，不然以后他们都靠不住了，我们还能指望谁？”

阮小柠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姐姐原来比她还没有安全感。

阮小柠压根不知道阮朵朵说的“出事”

是指以后男主楚简和尤茹茹一起报复她。

祸因已经发生，阮朵朵不清楚未来的走向是否还会按照原书的轨迹，她出于本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自己成植物人倒没什么，说不定还能回原来的世界，就是昨晚在梦境里看到奶奶和小柠的处境，阮朵朵有些担心，想为她们留好退路。

两人赶在了晚饭前回去，小柠换了身长袖卫衣，完全遮住了胳膊，脸上也消了肿，奶奶并没有发现什么。

见两人手牵手回来，笑呵呵地问她们今天买了什么。

阮朵朵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她进了警局，虽然没给阮大谦打电话，李律师却肯定会说的，但是，直到现在，阮大谦也没有打一个电话来问问。

看来这对父女的关系，并不是阮小花单方面以为的坏。

阮朵朵看了下时间，已经一点十七了，她一般过了一点不睡，晚上肯定睡不着了，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熬夜看小说。

以前阮小花为了保持身材，从来不吃垃圾食品，薯片、可乐、辣条，什么都没有。

阮朵朵换了身衣服，往门口的超市去，采购了一点薯片、话梅、面包，拿了一打可乐。

秋天的夜里，蟋蟀啾啾，阮朵朵闷着头往家走，不妨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声，什么东西砸到了地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