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说自己是为他们做辅助的，其实更准确的一个身份是监督者，几乎没人敢对他呼来喝去，那些人都拿他当做神仙，说句话都带着疏远，大多数完成任务以后也没有再多的交集。

然而鹿愿像是真的拿他当了助理一样，要求张口就来，他心里倒是没有太大的压力，这些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请律师做什么？”

“离婚啊。”

鹿愿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这男的都垃圾成这样了，不离留着过年吗？”

苏然可是正儿八经的白富美，顾景恒的公司又是顾家和苏家合并之后才有这么大规模的，怎么算都有她一半吧。

以前苏然可能觉得爱情最重要，外加从来没有缺过钱，所以不懂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但是鹿愿不一样，对她来说，金钱就像生命，一分也不能白给别人。

…

“什么意思？”

鹿愿漂亮的眉毛紧蹙，轻轻的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什么叫做固定财产，什么叫做要是我主动提离婚一份钱也得不到？”

面前的朱律师打量着眼前的豪门贵妇，他是苏家的特聘律师，之前苏然和顾景恒的结婚协议还是他拟订见证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里面的内容，“在结婚前，您就和顾先生签订了合约，两人当中只要有任何一方提出来离婚，那个人便要净身出户，这还是您主动提出来的。”

鹿愿：“……”

这苏然不是太爱顾景恒了，这他妈的是没有脑子啊，这种傻逼条约都能想出来。

她定了定情绪，“如果他出轨呢，也不能分财产吗？”

朱律师愣了一下，对着鹿愿微笑，“苏小姐，出轨按照法律您当然会获得赔偿，不过按照国内的法律，出轨的证据必须是合法获得的，所有的偷听偷拍手段都是不可取的，况且以我对顾先生的了解，他并不是会出轨的人。”

“他都把我的肾给那个女人了还不算出轨，那什么叫做出轨？”

鹿愿白了他一眼，心说这是什么破律师，一心向着顾景恒可还行。

“这不是是您自愿的吗。”

朱律师眨了眨眼睛，他对里面的门道知道的不多，只是这件事也传的很开，说苏然为了救自己病危的妹妹挺身而出，可以说是新一代姐姐的典范，“大家都拿您当把榜样呢。”

榜样？

鹿愿冷笑，“你确定不是笑话吗。”

“总之。”

朱律师淡定的总结，“这不算出轨的范围，您执意要离婚的话，是无法获得赔偿的。”

再说虽然名义上是两个人的公司，但是鹿愿一直没有接手管公司的事，里面上上下下都是顾景恒的心腹，到时候真的打起官司分财产了，要是他用点什么损招，鹿愿都未必反应过来，说不定被人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

这下鹿愿可算知道为什么顾景恒都恨苏然成这个样子了还不离婚，他倒也是想提，一提什么都没了，估计吃过了没钱的苦，才知道有钱的幸福。

既然不能自己提，那她就逼着顾景恒主动提。

想到这里，鹿愿嘿嘿一笑，在场的南黍和朱律师都感觉到一股冷风吹过。

“朱律师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吧？”

鹿愿眯着眼睛，一副有了什么计划的样子。

朱律师咳嗽两声，苏小姐好像变得跟他记忆中有些出入，以前那个苏小姐活泼开朗但是自从嫁人以后总是有些淡淡的忧愁，像是一个爱而不得又深居痛苦的幽怨女子，而眼前的人强势脾气暴躁分分钟要锤爆他头的女人确实有点陌生。

不过他还是端正了态度，“我是苏家的特聘律师，如果苏小姐真的想要离婚的话，我会尽快给您拟一份离婚协议，并且调查清楚顾先生的财产情况。”

鹿愿满意的点头，“那就麻烦您了，我现在不方便，管家您帮我送送朱律师吧。”

南黍很有礼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把人送到了医院停车场，然后又很快返了回来。

“你准备怎么做？”

鹿愿还在想事情的时候，头顶突然就出现了南黍的脸，她被吓了一跳以后，连忙吐槽，“米老师，你们地府的人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吓死我了，还有你能不能坐下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