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浮现出很多画面。

在风暇谷初见干净纯粹的凤倾舞、被清规从缚灵阁救出来奄奄一息的凤倾舞、偷偷将灵力藏在泥土里的夜…

听说他被师父惩罚，偷偷带食物来看他的凤倾舞、与他一起练功的凤倾舞、han酥宫被血洗后颓废的凤倾舞…

成婚时一身大红满脸娇羞的凤倾舞、软榻上的凤倾舞、冷漠不言苟笑的凤倾舞、被他关在缚灵阁求饶的凤倾舞…

腹下流血的凤倾舞、坐在听雪楼一脸绝望的凤倾舞…

凤倾舞的这些模样一闪过，最后变成眼前这个满眼恨意的凤倾舞。

原来，是他弄丢了那个曾经深爱自己的女子。

他本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他厚颜无耻地顶替了清规，想尽办法才娶到她，可最后，他还是轻易地放弃了她。

凤倾舞对他过往那些浓烈的爱，并不比现在她对清规的爱少。

只是帝无涯忘了，凤倾舞一向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铛！”

帝无涯手中的风刃掉落在地。

心脏被han冰刺伤，穿透，流出鲜红的血。

好痛，却没有在听到凤倾舞说爱清规时痛。

他的双腿失去力气，双膝跪在地上。

凤倾舞死死盯着他，眼眶却是红的。

曾几何时，他的师父对他说，凤族子弟手中的风刃，是用来保护心爱之人的。

他好像忘记了师父的话，也曾将风刃对向凤倾舞和春盈。

为……为什么凤倾舞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哭？”

帝无涯口中吐出黑紫色的血。

杀了他，不是给清规报仇了吗？

可凤倾舞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抬手，将冰棱从他的胸口中拔出。

“别哭了……”

他扯了扯嘴角，试图抬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就让我再摸摸你，最后一次了。

但就在快要触碰到的那一刻，凤倾舞还是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看…是要留下遗憾了…帝无涯忍着疼痛，缓缓放下手。

灵力渐渐散去，身体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了。

死在她的手里，也是好的…

帝无涯的身子沉沉倒下。

他的双眼无神地看向漆黑的夜空。

“对不起…凤倾舞！”

对不起，这一千多年，带给你的痛苦。

对不起，明明说了不会再让你收到伤害，却最终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