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尊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还要令人觉得恐怖。

他的双手，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血，仿佛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张扬着暴虐的因子，血腥而又暴力。

他想弄死她，就像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鲸灵觉得自己呼吸都快要被剥夺。

阴翳的男人，才终于松开了手。

鲸灵就像浑身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松懈下来，靠着墙壁，艰难地呼吸着。

男人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

“如果你见到她，记得告诉她，她爸还在我手里。”

鲸灵的双颊潮红。

“如果我是攸攸的父亲，宁愿她远走高飞，也不要回到你的身边。”

男人冷冰冰一笑，

那个笑，让人毛骨悚然。

“那救要看她自己怎么选了。”

万尊说完，略带一丝痞气地斜了斜头。

“不过——”

“如果你愿意早点松口，或许，我可以帮你达成你现在的心愿。”

鲸灵冷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愿？”

“无非是关于厉枫和。”

鲸灵沉默下来。

这个世上，能让她沉默的，就目前而言，只有厉枫和。

曾经，她梦想能够嫁给厉枫和。

如今，她希望离开厉枫和。

她不作表态，敷衍地给出两个字。

“多谢。”

万尊看着她美丽的脸，心中生出阴云。

他认识宋鲸灵太多年，太了解这个女人一切的把戏。

表面上，她看上去温文尔雅，文质彬彬。

但实际上，这个女人越是优雅，就越是冷漠，越是敷衍。

她在应付他。

很好。

男人冰冷的哂笑，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直到他真的离开，鲸灵才松了一口气。

鲸灵闭了闭眼睛。

经过刚才一阵折腾，身上的伤口变得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