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糕点，「王大夫，是你派人杀的吗？」

我只是没由来地揣测，洛阳一向都是安平小城，若说有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能做到在无光的夜里将人一击毙命，我只能想到他。

他笑得温柔，便好像在说一件最是寻常不过的事情，「是我亲自动的手，阿雪好聪明。

」

「你……」我只觉得他那笑瘆人，怎么会有人可以那样自在地说自己杀人的事情，就像在说早饭吃了什么一般自然，「你为何要这样？」

「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阿雪不是也担心他会出去乱说嘛？」

「你！

」我猛地站了起身，震惊地望着他。

他知道，他知道我做了什么！

「阿雪，你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你。

」他的指尖冰凉牵过我的手便将我拉入怀中，「阿雪，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我只相信死人。

」

我冷笑了一记，却忍不住齿间战栗，「如此说，我知道人是你杀的，你也要杀我灭口嘛？」

他轻拍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就好像是当作我那样误会他的惩罚一般，在我的耳边无奈地叹气，声如脆玉却让人听了不han而栗，「阿雪，我的剑永远不会对着你的。

」

他又将我束得更紧，他的胛骨突出，自小体弱多病泡的药浴，那股苦味就像浸入他的骨髓，隔着衣物飘散出来，我忍不住皱了皱眉，「红花川七，也是你给莫桃下的？」

他松开我，那双琥珀色的眼翻涌着暗潮，如淬毒的锋刀，「她不该动你。

」

「阿雪，你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你做什么我都会护着你。

」他收起眼里的han光，转而握住我瑟缩的手，一脸受伤，「可是你能不能别再见他，嗯？阿雪，能不能别再见江明渊？」

我脸吓得煞白，逃出他的怀里，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他的目光钉在地上，动弹不得，「你一直监视我……」

「我只是担心你。

」他抚摸着我的脸颊，取下了那半张纯白的面具，「怕你又被他骗去。

」

纤细的指尖贪恋地摩挲着我的脸颊，指尖经过的地方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阿雪，留在我身边好不好？陪着我，哪儿都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