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替她预约了刘教授的检查。

她明明，明明对芝芝说，她是为了让自己早些回家，才说自己生病了的。

顾辞倏地醒悟。

那不是真的欺骗他，只是为了安慰五岁的芝芝不会没有妈妈而已……

第十二章回忆初遇

顾辞在家里喝得烂醉。

他坐在地板上，十几个啤酒空罐散落一圈，立着的，倒下的，瘪下的。

“咔——”

他捏扁了最后一个易拉罐。

“嗒”

那空罐掉在地上，声音回响在空荡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凸显，衬得这房子更加寂静和孤独。

顾辞费力地站起身，因为酒精摄入过多，他浑身都无力，所以起身时踉跄险些跌倒。

打开冰箱，他想要再找些啤酒出来。

可环视一圈，他的目光落在中间的那杯牛奶上。

那是那天早上，他未接过的她递来的牛奶。

鬼使神差的，顾辞拿起那杯牛奶，仰起头一饮而尽。

仿佛他喝了这牛奶，景汐就会出现在他眼前，温柔地对他笑。

放下玻璃杯，一切还是如旧。

一杯冰冷的牛奶入了胃，顾辞稍微有些清醒了。

他颓着身子走到客厅，无力地倒在沙发上。

他举起手臂盖住双眼，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他好想见到景汐。

……

“小川，你现在忙么？”

景父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二十二岁的顾辞看了眼手表，回答：“不忙的，景叔。”

“那你可以帮我去机场一趟么，我那在美国读书的女儿回来了，但我现在有个会议，没办法去接她了。”

景父说。

顾辞答应下来。

“谢谢你了小川，等下我把我女儿的航班和照片发给你。”

景父说完，挂断了电话。

片刻，顾辞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

南航ZJ751，景汐。

后面还附加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女生看着镜头灿烂地笑着，满是青春和活力的模样。

顾辞的心蓦地一动。

云泰机场。

顾辞手中拿着个不大不小的牌子，上面是他俊秀的字迹：景汐。

出口处人很多，顾辞怕她看不到，将牌子向上举了举。

可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出口，顾辞都未看到景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