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上神。”

曜沉应声，径直往里走，这地方寥落无人，一点生活的迹象都不曾有。

玉瑶殿临近霜雪仙山，那里终日han冬。

每日申时就会飘起漫天飞雪，从山上飘向玉瑶殿来。

气节冰冷。

常人都住不习惯的冷院子。

秦拂却在这里住了四年之久。

曜沉眼中深谙不明，一挥手，将冬日风雪尽数褪去，随之一抹暖阳照下来。

将晶透空旷的玉瑶殿都镀了一层晨曦的金光。

曜沉走进玉瑶殿，看着秦拂曾经在这里生活的地方。

心中怅然，又是那股道不清的感觉。

恍惚间，他像是能看见曾经的秦拂就坐在玉桌边发怵，看见他来了会立刻起身过来，然后柔声说上一句：“晨曦上神你来了。”

说到底，她还是自己娶的晨曦妃。

她从来是很乖顺，从不会忤逆他，更不会和她闹一丝情绪。

曜沉巡视了一眼四周，坐下来：“她平日子都在做什么？为何玉瑶殿里毫无烟火气息。”

就像是她从未来这里生活过，来是如何，离去也是如何。

“启禀晨曦上神，晨曦妃……”

若水突然噤声了两秒，又立刻改口说道：“是九公主，整日除了等你就是为你绣锦袍，难道你没有见过吗？九公主手很巧，绣的锦袍极为漂亮呢。”

“锦袍……”

曜沉忽然想起那日，秦拂说要回人界的那天，亲自给他送上了一件锦袍。

他不得不承认，当看见锦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里对秦拂并没有那么讨厌。

可是当她提起那顾云墨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怀疑是秦拂为了那个顾云墨而讨好他所绣的锦袍。

每次从秦拂的口中听到那顾云墨的名字时，他的心底就有一股抑制不住的恼怒。

这是他活了几千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第十九章苍苍银发

秦拂还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年后。

在她的梦中，似乎又有一位心上人，让她永远忘不了的人。

那人一身银白锦袍，伫立于晨曦之中，熠熠闪光。

但光芒强盛，让她看不清楚。

这人是谁？

她想了十年都没想起来。

“秦拂！

元崖上神要你去明净窟打坐，你该走了！”

树上，一只小喜鹊对着屋内刺绣的秦拂吵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