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制服还是平常的衣服，他总是穿的比别人好看。

但是眼神却不似从前那么冷情。

纪甜甜垂眸，不愿与他视线相撞，总觉这像重逢一般的相遇太过可笑。

对于她还活着的事情，厉墨霆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失望还是无所谓？

她的眼波流转在厉墨霆看来像是在逃避什么。

厉墨霆紧紧握着拳，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才压制住去抚摸纪甜甜那苍白消瘦的脸的冲动。

在心速渐渐加快的同时，他近似贪恋的眼神紧紧定在她的脸上。

厉墨霆的唇微微张着，却又不言。

纪甜甜低着头，看见了厉墨霆手上的戒指，眼神一滞。

他结婚了吗？

还没等她将这疑惑琢磨怎么问出口，厉墨霆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一快要凝结的气氛。

“为什么不告而别？”

厉墨霆的语气又回到的从前那般冷厉，只是仔细一听，却能听出颤抖的尾音。

纪甜甜抓着衣袖的手渐渐收紧：“我和你已经告别过了。”

离婚那天，她不是已经说过祝他幸福了吗？那就是她对他的告别。

厉墨霆目光一凛，莫名冒了火，好像两年中积在心口的所有情绪都因为纪甜甜的话都释放了出来。

他双手撑在轮椅两侧，俯视着她：“看着我。”

纪甜甜没有看他，只是眨了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

突然，厉墨霆扼住她的下颚，将她转了过来。

力道不大，却让她觉得分外难受，还有些难堪。

“丢下年迈的妈自己去寻死。”

厉墨霆眼底带着几许不满，“纪甜甜，你‘勇气可嘉’。”

纪甜甜闻言，面上立刻有了怒意：“然后呢？你要教训我的不孝吗？”

她心中有委屈，或许厉墨霆不知道她有遗传病，但他这话就像是离婚那天他给银行卡时那样伤人。

厉墨霆有一刹那的后悔，他是气纪甜甜的不告而别，甚至差点丢了命。

最重要的是纪甜甜躲避的态度，看起来她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手不觉攥紧，厉墨霆深深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头那团火：“你的腿，怎么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纪甜甜却觉得他这关心不痛不痒。

“残废了。”

她淡淡地回了一句，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