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病房内一片凌乱，一地的玻璃碎片，床单被子也被扔到了地上。

纪母蓬头垢面的坐在敞开的窗户上，脚下踩着一把椅子，苍苍白发被风吹得像一把白色的枯草。

她眼神呆滞，却又带着防备警惕，每每扫过眼前人，都带着恨意。

纪甜甜看着离死亡只差一步的纪母，心猛地一缩。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厉墨霆绷着脸，紧紧盯着纪母的动作，只要慢一秒，他都会抓不住她。

病房中的陈医生和一个护士缓缓退到门边。

“老太太现在情绪稍微好点了，你们赶紧劝劝吧。”

陈医生压低了声音道。

没等厉墨霆有动作，纪甜甜自己推着轮子进了病房，厉墨霆一惊，连忙拉住把手。

“纪甜甜。”

他蹙眉唤了一声。

他可承受不住纪甜甜再受什么伤害了。

纪甜甜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看着几米外的纪母，声音低哑：“妈，你先下来好不好，我是纪甜甜啊，你的女儿。”

纪母呆滞的眼神在听到纪甜甜的声音后，猛地一震，面目突然狰狞起来。

“你不是我女儿！”

她声音比往常更要尖，“你，你这个野种……野种！

你和纪建业都是没心肝的东西！”

纪甜甜眼眸一怔，微张的唇瓣轻颤着。

纪母骂她是……野种！

厉墨霆听到纪母这样的辱骂也是愣了。

“妈……”

纪甜甜潸然泪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从小到大，她真的就没有从纪母那儿感受过一丁点儿孩子该得到的母爱。

厉墨霆站在一边，默默地握住她的手。

岂料纪母将手中攥着的玻璃药瓶朝纪甜甜砸去：“你们全都该死！”

第三十九章身陷迷雾

纪甜甜只觉眼前光线一暗，一个身影挡在了身前。

“嘭”

的一声响，厉墨霆低低地闷哼一声，紧接着就是玻璃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墨霆！”

纪甜甜抓住他的手臂，满眼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