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如载民之舟，顺天承势，是为常，正如陛下。”

云烟拿着帕子咯咯笑了出来，“小包子几年不见，现在这么会说话？”

苏安怔了怔，“陛下还记得臣？”

皇家学院，也会有大臣的子女入学，可云烟，那个时候满心满眼都是萧奕。

有一次，有一个人在街上碰到云烟，想邀请她一起吃茶，结果，她压根就不知道人家是谁，别人闹了一脸的没面子，后来也没人再去跟她攀关系。

云烟轻哼一声，“毕竟可是双壁，怎么能不知道。”

苏安和萧奕并称双壁，两人才华横溢，又生的丰神俊朗，偏偏她的一颗心思都在萧奕身上。

如今瞧着，这苏安，皮相一绝，骨相更好，比之萧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去。

“今日腊八，臣给陛下带了些自家做的腊八粥，陛下若是还没有用膳，不妨尝尝。”

云烟这才注意到他还拎了一个食盒。

皎皎公子，婉若明月。

云烟摇头，“真不知道以前怎么就喜欢了萧奕。”

“是啊，臣也好奇。”

冷不丁的从身后冒出来的声音让云烟笑容一僵，她摆摆手让苏安退下。

打发了人以后，云烟回头冲着覃墨跳了上去，精准无误的把自己挂在了他身上。

云烟搂着他，认真的盯着他，“可能是以前眼瞎。”

“萧奕人美，画好，还能吟诗作赋，公主怎么就眼瞎了？”

云烟讪笑一声，这可不都是以前她挂在嘴边的，看覃墨脸还有变黑的趋势，她立即谄媚正色。

“那是盲目的崇拜不是喜欢。”

“那公主喜欢谁？”

覃墨脱口而出。

两个人均是一阵安静，云烟眼睛里面闪过片刻迷茫。

喜欢谁？覃墨吗？其实她也不知道，只不过是习惯了他在。

更是习惯了稀里糊涂的活着。

复仇？她想，但是终究舍不得那么多人再次血流成河。

覃墨眸子暗了暗，把云烟扒拉下来，又从怀里面拿出来两个奏折，“这有两份奏折，陛下亲自过目一下，”

云烟心里有些发堵，敷衍的说了句，覃墨低眉，“陛下好生看着，臣去看看御膳房的伙食好了没有。”

去御膳房，哪里用的到他亲自去。

看着覃墨转身的背影，有些沉重。

冰凉的天地之间，像一只无处栖息的鹤，背影充满了孤寂。

云烟忽然就想起了一句话：天不生父子，万古如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