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窒息。

“你，想，想想我师父，他，他都没见到，没见到师娘，最后……一面。”

“我们……已经，很好了，我们有孩子……”

“阿逸……如果，如果孩子被人，被人笑，他的娘，是个仵作，你，你一定要保护他……”

秦怀袖满是不舍的眼神渐渐涣散，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她想多再看看宇文煜啊。

“怀袖！

不要，你不能走！”

宇文煜只觉整个人都要瘫倒了，他仅存的力气也只在握着秦怀袖那手上。

“阿逸，你，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跟着孩子……”

秦怀袖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那只已经冰凉如雪的手从宇文煜手中滑落下去，她最后一声“阿逸”

也消失在了吐出的那一口气中。

“怀袖——怀袖——！”

宇文煜彻底崩溃了，他抱起秦怀袖，撕心裂肺：“怀袖！

我们，我们说好的，清明再去放风筝的，怀袖！”

怀内人犹如一年多以前一样没有声息，而这次，宇文煜再也找不回秦怀袖了。

……

庆崇二十年，宇文煜因身体虚弱退位，太子宇文逸继位。

行完登基大礼，宇文逸立刻去了乾懿宫给宇文煜请安。

“父皇。”

宇文逸行了礼，见宇文煜还是看着他母后的画像发呆。

一头白发的宇文煜看着酷似秦怀袖的宇文逸，倦颜上露出一个笑：“起来吧。”

宇文逸从未见过母后，听翠月姑姑说，母后生他的时候难产，而父皇因为母后的离世大受打击，一夜间白了发。

他每次来请安都能看见父皇对着母后的画像流泪。

“逸风。”

宇文煜将画像收了起来，小心的护在怀中，“清明节时，记得准备风筝，你母后喜欢。”

“父皇，您放心吧，儿臣会办妥的。”

宇文逸虽未见过秦怀袖，但是母子连心，纵使秦怀袖不在了，他也常会像宇文煜一样，看着那画像落泪。

“嗯。”

宇文煜点点头。

第二十个清明节了，怀袖，逸风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去找你了吧，你让我好好活着，但是我撑不住了，我真的想，见你……

在新帝登基的第一个清明节，太上皇宇文煜驾崩，与孝仁皇太后同葬皇陵。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