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提前回国，没有来栖宁，又或者没有看到你那条朋友圈的定位，你说你怎么办？如果你出事了算什么？宏正律所会给你颁奖？还是你们肖主任会给你补偿？你这不叫工作尽责，你这叫愚蠢。

一切不顾自己安危的行为都是愚蠢至极...”

他本有一大堆话要骂，但见舒宜岚红了眼眶，又生生咽了回去。

“进来吧。”

他开门进去，然后径直朝浴室走，给舒宜岚放了热水，命令

“去洗澡。”

舒宜岚听话地进浴室，关门的刹那，所有紧绷的情绪以及后怕才全部涌上来。

洗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躲进浴缸里泡了许久，直到身上发红，她才慢悠悠出来，情绪也已经恢复如初。

她穿在身上的浴衣有些大，松松垮垮的包裹着她，白皙的皮肤带着一点点粉，整个人都是羸弱的。

卓予淮在客厅阳台上打电话，听到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心紧皱，也不知是生她的气，还是生电话那头的气。

电话是他父亲卓闳打来，威严而严肃，质问

“你好端端跑到栖宁去做什么？”

第69章

“成天在外胡搞，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

但你不该动用你章叔叔的关系，他一辈子清廉惯了，更不曾动用任何特权，如今你一个电话，让他破了自己的原则，为你欠了这份人情，以后那些妖魔鬼怪以此要挟，他如何处理？你这是给他添乱。”

卓闳怒不可揭，章文铂是他当年在栖宁的旧部，也不说清楚是什么事，只说卓予淮跟一个姑娘在栖宁惹了一方恶霸，被关在派出所。

卓予淮任由父亲发火，并未回应。

“那个姑娘是谁？”

“一位同事。”

“同事？同事值得你动用章文铂的关系？你在外胡搞，我不管，但是想进卓家的门，必须家世清白。”

卓闳狠狠挂了电话。

卓予淮收回电话，转身看舒宜岚时，布满阴鹜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推开阳台的门大步朝她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舒宜岚以为徐涛那边又出事了。

“没有。”

他从舒宜岚手中把吹风机接过去，

“把头发吹干，一会儿吃饭。”

他很认真给她吹头发，发丝在他指间飞扬洒落，舒宜岚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星光璀璨，只觉人生境遇是一场虚幻，虚虚实实不必当真。

“卓予淮，谢谢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