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浅淡的暗影，格外的好看。

那个画面在言乔的脑海中定格，然后一直保存了好久好久，直到在后来的婚礼上，司仪问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新郎的时候，她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然后回答道，“脸。”

“小言乔？你想什么呢？”

唱完了生日歌，楚遇年发现面前的小姑娘竟然盯着他看得走神了，有些好笑的叫了她一声，“快许愿望啊笨蛋。”

“啊？”

言乔回过神，小脸在烛光的倒映下泛了红，她点了点头，然后双手合十。

她想了好久，如果这个愿望是她目前最想完成的事情的话，那她希望是考上京都医科大学，然后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睁开眼睛，言乔笑了，“我许好了。”

楚遇年单挑了一下眉毛，有些好奇地问道，“许了什么？”

“嗯……”

言乔佯装思考了一下，然后扬起脸回答他，“我希望，以后永远都有糖吃。”

“就这个？”

“对啊，怎么了？”

楚遇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抬起一只手在言乔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叮咚，我宣布，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言乔笑，脸上洋溢着说不出的幸福。

后来，在楚遇年的提议下两个人一起吹灭了蜡烛，他说，之前错过了一次没关系，他们还有好多好多年，一年两次生日，如果嫌不够的话，就把言岐的那一份也给占了。

天色已经黑透了，学校里的保安大爷也开始逐个教室的往外撵人。

楚遇年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小言乔，言叔叔他们还在学校门口等你吧？”

言乔知道他要走了，可惜自己连挽留的理由都没有，只能点了点头。

“那我送你出去，然后，然后我就要去车站了。”

“鲶鱼哥哥。”

言乔抬起头，眸子透亮，“你觉得，我能考上京都医科大学吗？”

楚遇年一滞，微微蹙了眉，“为什么非要是这个呢？”

“因为……”

“笨蛋，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当然哪个学校都考得上，只不过”

他说着就拍了下言乔的肩膀，“只不过我不要你追着我，我要你朝着自己心里的方向，无论是哪里，我都会等着你。”

无论你的前路是什么样子的，只要往前走，我一定会在终点等你，绝无例外。

“鲶鱼哥哥。”

言乔的心里好像忽然有了方向，这些日子所有的疑惑都解开了，原来自己不用非要这么努力的赶上他，他也会细心地放慢脚步，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