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的女儿！”

萧溟han负手，淡淡道：“孤自有分寸。”

“但愿如此吧！”

晋滁甩下一声冷哼，摔门而出。

身边蓦地陷落一块，清栀浑身一颤，抬起通红的双眼，紧盯着他。

“你真的杀了他们？潇潇，还有平儿，你抱过他的，你明明抱过他的，为什么……”

他静默看着，忽地伸出手，指腹冰凉，一点点将她泪水拭去。

“公主的父亲，当初，不也是这般对待敌国皇室的么？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萧溟han面无表情，那八个字，锋利如刀，刹那间将她的心穿了个透。

她泪眼模糊地凝着他，快要看不清楚这个人。

他薄唇一动，淡淡道。

“我会娶幻蕊。”

一瞬间，室内寂静如水。

第四章

清栀茫然抬眼，“为什么？”

他避开她的视线，脸色淡漠，“我许诺过阿锦，会给她名分。”

清栀哑然而笑。

苏锦，苏幻蕊，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她的兄长，是卫国重臣，一早便与萧溟han里应外合，传递军情，这才导致卫国覆灭。

清栀想明白了这一点，心中悲戚更甚。

苏幻蕊才是真正背叛之人，世人却看不见。

因为。

她一直被萧溟han藏在最干净的地方，从未染上一丝污秽。

“你爱她么？你是因为爱她，才娶她么？”

清栀嗓音嘶哑，却有种谁都看不懂的执拗。

蓦地被萧溟han不耐打断。

“是又怎样？”

“幻蕊身世清白，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我靖国的大仇，更不知何时能报。”

他眼里的神色，已经清楚地回答了她，他爱的，一直都是苏幻蕊。

那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而自己，只不过是他推出来，立在人前的靶子。

如今，没有了利用价值，便可以推倒在地，随意践踏……

心脏痛到麻木，一片冰冷，清栀死死咬住唇，拉起被子，盖住了脸。

“萧溟han，你若娶她，以后，都不要来见我……”

萧溟han身子一僵，蓦地冷笑一声，大步离去，将门摔得震天响。

直到室内重归寂静，清栀才抱着被子，哽咽出声。

她该怎么办……

父皇，风眠，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