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一般，待喘匀了气儿，仰起头。

萧溟han居高临下，眉宇间的阴鸷渐渐散去，他知道，是他赢了。

扬了扬唇角，还没说出一个字，她忽地抬起了手。

“啪！”

四周响起倒抽凉气的声儿，人人眼底震怖骇然，这个世上，没有人敢做这样的事！

没人敢看皇帝的表情，除了死寂，还是死寂。

清栀还在颤抖，她的手落下后，被人押着，重重跪倒，呵斥声响起。

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

她，掌掴了九五之尊，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

再次被软禁起来，萧溟han脸上顶着那个可笑的巴掌印，出现在她面前，清栀也不明白，都到了这种时候，他为什么还不杀了自己。

她只觉得可笑。

萧溟han端着碗，将饭菜吹凉了，递到她的唇边，她别过脸，他却追着她的唇，硬是要将那口饭菜喂进她的嘴中。

清栀低下头，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血腥在嘴里散开。

萧溟han忍着疼，淡淡道，“够了么？够了就吃饭。”

清栀只恨恨看他。

他忽然说：

“风眠已经死了，你们的事，我既往不咎，以后，你就是朕的皇后。”

清栀浑身颤抖，目不转睛，深深凝视着他。

不是为了记住他，而是为了将这个镌刻进血ròu深处的人，完整地，从她的心里彻底地剜除。

夜晚，清栀做了个梦。

梦里，风眠在一片浓雾中，冲她微笑，“活下去。”

“属下自幼保护公主，不愿公主受到任何痛楚，公主如今遭受种种苦难，都是属下没用，属下愿永坠阎罗，受尽苦难，惟愿公主可以，好好地活下去。”

最后，少年抱了抱她。

“公主，好好活着。”

第十一章

清栀夜间极易惊醒。

鸾明宫内布置了夜明珠，只是那次之后，萧溟han没有再碰过她。

他习惯在她的床头站一会，就会离去。

苏幻蕊来见清栀，说道：“你很想离开，对不对？”

她看起来很是憔悴，萧溟han难道待她不好么？

清栀胡思乱想着，才能免于让自己陷入那无边的抑郁情绪之中。

“我也不愿你继续在宫里待下去，陛下是明君，不该为了你，破那么多的例。”

“去斗兽场吧。

自古以来，有一个规矩，只要能从斗兽场活着出去，就可以脱离贱籍，离开帝都。

即便是帝王也不能干涉，你去吗？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