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喂完。

唇齿相依的感觉，似乎比她想象中美妙一点，配合着超级快速的心跳，她在那一刻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要爱上顾季白了！

喝完最后一口，孟晚晚连忙给视频那边的顾知帆展示了一下已经空了的碗底。

一秒都不多停留地挂了电话。

她捂着嘴，哒哒哒跑到浴室，把所有的牛奶，一股脑都吐了出来。

早上空腹喝毒牛奶，再加上剧烈的呕吐，孟晚晚此时此刻难受的双眼泛着泪花。

她把自己洗漱干净，滴了一滴灵泉在自己的嘴巴里，然后终于支撑不住了似的，一下子倒在了大床上，她头上冒着虚汗，晕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初吻似乎一点都不美好，她想。

***

孟晚晚睡了，顾季白却开始了新一轮的怀疑人生……

剧情的发展如脱缰的野马，完全超乎了他的认知。

在孟晚晚拉住他手的那一刻，他便有了意识。

顾季白以前自诩无神论者，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难以用他之前的认知解释。

自己只有在孟晚晚碰触的时候才能获得意识，而孟晚晚也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孟晚晚明明恨不得他赶紧死，按她的正常反应，难道不是应该撬开他的嘴，把所有的牛奶一口气灌进去吗？

孟晚晚居然愿意为他喝下明知有毒的奶？

连亲生父母都未见得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孟晚晚到底在想什么！

而、而且是用那样的一种方式。

少女的气息带着温热，慢慢地向他贴近。

两片柔软的、美好的嘴唇，带着山间泉水般清冽的气息，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

演戏！

一定是演戏！

顾季白只能自欺欺人地暂时用这个理由解释一切的异常。

在几天里，他不断地用“把戏”

、“搞鬼”

、“演戏”

来描述孟晚晚对他所做的一切——如果他能完全忽略自己身体被精心照顾的干净舒适、胃里暖暖的食物、明显感觉到好转的小腿和嘴唇上仍然残留着的柔软触感，他就可以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时间不过才几个小时，身边沉睡过去的女人却和昨晚的状态天壤之别。

昨晚的孟晚晚，温暖柔软，自由舒服又无拘无束地在床上撒野，像贪睡的小猫。

而现在的孟晚晚，身上浑身轻微颤抖，身上冷汗涔涔，整个人都蜷成一团，轻轻地靠在他身体边上。

顾季白清晰地感受到——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