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对不起，我……”

“以后别再来了。”

霍延年打断她，每个字都带着决绝。

刹那间，白沫沫只觉得心肺的痛苦翻了倍一样在四肢蔓延。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泛红的双眼噙着几许期盼：“小叔，我会努力变得配的上你的。”

哪怕我只剩半年时间……

“不必。”

霍延年上了车，眸色如冰，“因为没有这个可能。”

第三章最后一次

天色阴沉，白沫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只记得漫无目的的这一路，耳畔都是霍延年那句“因为没有这个可能”

。

她望着远处的高楼好一会儿，才转步踉跄着去到一破旧小区里。

走至一间大门敞开的石棉瓦屋外，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站在屋里擦桌子。

白沫沫走进去轻唤一声：“奶奶。”

白奶奶抬起头，浑浊的眸光一亮。

但看到她脸的伤，心疼不已：“沫沫，你这是怎么了？”

白沫沫傻傻一笑：“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闻言，白奶奶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下后轻抚着她的下巴：“瘦了。”

仅仅两字，便勾起了白沫沫潜藏在心的所有悲伤。

也只有在这儿，她才觉得自己还是个有家人疼爱的孩子。

白沫沫忍泪望着墙上奶奶和爷爷的合照，喃喃问：“奶奶，我是不是很差劲？”

听了这话，白奶奶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沫沫是最好最乖的孩子。”

她哄孩子似的拍着白沫沫的后背：“你喜欢小霍，就像奶奶喜欢给你做饭，别的女孩喜欢漂亮衣服，只要这个喜欢能让人变得开心就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温柔的话轻抚着白沫沫刺痛的心，她抑着眼眶的酸涩点点头。

在白奶奶这儿待了一上午后她才离开。

出去小区时，白沫沫看见公交车站旁一个穿长裙的女孩，目光微凝。

她想起自己曾在杂志上看到过霍延年的择偶标准。

黑长发，健康积极，温柔善良。

白沫沫低头看向自己垂在胸前的红发……。

傍晚。

下班的霍延年刚走出事务所，突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

“小叔！”

一身白裙的白沫沫局促地站着，双手忸怩地不知道该放哪儿。

她挤出个生硬的笑容：“我这样好看吗？”

霍延年见她一头红发变成了黑长发，白色的连衣裙，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