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之日。

当看见了坐在原告席旁的霍延年，白沫沫的心顿时沉到了底。

他们终究站在了对立面……

“被告人还有什么要说的？”

面对法官的问题，白沫沫满是血丝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霍延年。

心中仅存的希望也随着他的冷厉的目光缓缓消逝。

何必呢，霍延年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自己。

她的罪，早就在他心中定下来了。

“我认罪。”

简单的三个字，白沫沫却觉字字重如千斤。

十分钟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法官宣读了最后的判决。

“被告人白沫沫因故意伤害致使陈慧重伤，按我国刑法第234条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被法警带走的那一刻，白沫沫只觉恍如隔世。

霍延年心情复杂地走过来，眸子定在一身囚服，脸带伤疤的白沫沫身上。

不过一个月，白沫沫似是苍老了好几岁。

看见他，白沫沫死灰般的眼神并无波澜。

她对着一身挺拔西装的霍延年，拼命扯出一个苦笑：“小叔，我要坐牢了。”

霍延年垂在身侧手不觉握紧，冷声回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白沫沫只觉喉间才忍下的咸腥又冒了上来，她僵着脸难以言语。

她想过，却没想到的会是霍延年亲手将她送进监狱。

“白沫沫，这都是你罪有应得。”

霍延年的话像把刀，捅穿了她的心脏。

良久，白沫沫才微喘着气，嚅动着泛白的嘴唇：“可这个罪，不是法官判给我的，而是小叔你判的。”

是你亲手，判我无期。

第十一章

去往监狱的路上，白沫沫看着一路熟悉的风景，脑海中尽是霍延年所说的话。

罪有应得！

喉间腥甜涌上，鲜血止不住顺着她干裂的嘴角滑落，顿时染红了身前囚衣。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看着身旁女警焦急的呼喊，却怎么也听不清女警在说什么。

浑身被病痛撕裂开，再也撑不住合上了双眸。

……

另一边。

霍延年刚回到事务所，脑海中却不断浮现白沫沫最后死灰绝望的眼神。

他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握紧了方向盘发动了车子……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