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宾主尽欢。

卫奶奶自然看得出两个小辈间淡淡流淌的情愫，都是好孩子，可要好好的才好。

十五天眨眼而过，陆衡率先回到校园。

曾经帅气的发型被剪成了寸头，校服外套上的涂鸦也被洗了个干净，没了往日的桀骜与张扬，整个人如同被磨去棱角的石料，灰突突的泯于众人。

课上他也不睡觉了，重新拿起书本认真听讲，每碰到不会的地方，便标注下来，等着有机会请教别人。

那暗无天日的十五天，他再也不想尝试。

午间。

距离午休还有五分钟，云姜就做好了干饭人冲刺的准备，她抖着腿，心里默默倒计时。

忽然，一个小纸团准确无误的落到她的桌子上。

“阮云姜，一会能聊一下吗？”

云姜抬头，与陆衡四目相对。

她想了一下，唰唰回了，“聊多久？”

“五分钟。”

五分钟还好，也不耽误打饭，最近她可是在拼命给卫禛补营养，去晚了，食堂万一没好菜了可就糟了。

下了课，二人拐到楼层的露台处，因为隔壁就是大名鼎鼎的德育处，一般没什么人愿意过来。

这会正好中午，办公室锁着门，两人倒是可以随便聊。

“能抽烟么？”

“别了吧，你本身就背了个重大处分，再被逮住抽烟？”

陆衡笑了，即使剪了丑了吧唧的寸头，也影响不到他好看的五官。

“阮云姜，之前听了陈安娜的话做了对你不好的事，在这里，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陆衡弯腰鞠躬，云姜坦然受了。

这份歉意，更应该给原主才是。

原主何其无辜。

“听说你跟第一的卫禛在一起了？”

“嗯。”

“挺好。”

陆衡笑的洒脱，被关的这几日他才醒悟，若是没有他，阮云姜也不会挨陈安娜欺负，是他害了阮云姜与张小云这两个女孩。

或许还有更多……

“我没想到安娜会那样。”

“哦。”

云姜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你有张小云的联系方式吗？”

“你想干嘛？”

云姜稍稍警惕。

“我……想跟她也说一声道歉。”

云姜嗤笑，“一句道歉就可以？张小云疯了，你觉得你道歉她就会清醒？还是说觉得自己良心不安以为道个歉这件事就完了？你当初是知道的吧？不是还跟朋友炫耀有女生为你争风吃醋吗？”

陈安娜固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