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眸光微动，里面有细碎的光。

很快第一道菜端了上来。

“前菜是黑松露鹅肝蛋挞，请慢用。”

戴着白手套的服务员介绍后就离开了。

这是一块比一元硬币大不了多少的蛋挞，上面缀着点鹅肝酱和黑松露，还好周围有蘑菇和西兰花的衬托，盘子倒不是太空。

江千凝放进嘴里，只觉得鲜咸美味，但就这么一小口，她开始心疼自己的花出去的钱了。

她抬眸，看向叶明川，他修长的手指拿着刀叉，切开一朵西南花，送入嘴中，吃相极其优雅。

江千凝感叹，即使现在叶明川还不是叶爸爸，也不是陆家继承人，但他身上的贵族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眼凝视着她。

江千凝迅速低下了头，他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盘子，眼中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怎么？不够吃？”

没等江千凝回应，他轻轻叉起自己盘子里的鹅肝挞，递到了她的唇边：“张嘴。”

江千凝只能张嘴吞下。

“你不吃吗？”

“我不喜欢吃内脏。”

“哦。”

她实在不知道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该和叶明川聊什么，还好，陆陆续续又上了几道份量少得可怜的菜，江千凝又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片刻后，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大厨端着主菜过来了，主厨是意大利人，他将两盘主菜放在他们面前，开始用英语介绍这道菜肴，江千凝英语本来就没有很好，更何况主厨的口音实在太重，她耳朵里只听见嗡嗡嗡的。

大厨走后，她忍住不住问叶明川：“你听懂他说什么了吗？”

“他刚刚在介绍这道主菜的制作方法，顺便提醒我们趁热吃。”

“啊？这是主菜的吗？”

江千凝盯了盯盘子里的一大块黄油面包，失望道：“主菜就是块面包啊，连ròu都不给一块的。”

这西餐吃得也太亏了。

叶明川轻笑一声：“这叫惠灵顿牛排，切开里面就是牛排了。”

江千凝眨着大眼睛，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你吃过吗？”

叶明川摇摇头：“我能吃饱就不错了，刚刚那个厨师介绍的啊。”

“那么重口音的英语你也能听懂，难怪能考年级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