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那里有一颗将落未落的晶莹泪珠。

程慕谦看着手指上的眼泪，继续道：“别哭了，真的没事，笑一个，可以吗？”

沈晚意点点头，勉强笑了一下，内心还是十分担心程慕谦的腿。

刚刚何云凯带着一大帮人过来，本就吸引了舞会中一部分人的目光，现在程慕谦的行为，则将这种议论推向了高潮。

尤其是二人此时的姿势，程慕谦强势地将少女半圈在怀中，可以说十分暧昧，引得在场众人不住遐想。

“不会吧，沈家这个孤女，竟然要搭上程家了？”

“搭上就搭上呗，你以为他程慕谦还是以前的程慕谦吗？”

“切，程慕谦就算少了一条腿，想嫁他的女人还不是趋之若鹜。”

众人的窃窃私语让沈晚意十分难堪，不是因为她早就受尽的怜悯与嘲讽，而是因为程叔叔，他这么金尊玉贵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因为自己而被人议论。

“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还没胡思乱想完，程慕谦已经挺直了身体，绅士地虚揽着沈晚意的腰，以免她行动不便意外摔倒。

似乎对这些外界的议论并不在意。

“谢，谢谢您。”

原本不想给他人添麻烦的沈晚意对着程慕谦时却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红着脸道谢。

已经麻烦了程叔叔太多次了，沈晚意觉得破罐子破摔，多一次大概也没什么关系。

程慕谦站在沈晚意的外侧，高大的身影为她遮挡了一部分人或嫉妒或八卦的目光，两人从客厅走回了二楼。

第6章离开往事

上楼梯的时候，沈晚意主动伸出手挽住了程慕谦的手臂。

虽然这种楼梯对程慕谦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程慕谦并不打算拒绝她的关心。

“我记得你大学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

沈晚意抿了抿唇，轻声道：“没有……我，我不知道……”

“怎么了？”

“程叔叔，我不想骗您，毕业之后，我想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何家？还是长川？”

沈晚意咬着唇，抬起头看向程慕谦，语气坚定道：“长川。”

程慕谦看着眼前朝露明珠般的女孩，不由得心生怜惜：“有想去的地方吗？”

“……”

沈晚意沉默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