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这些事情告诉蒋晨，他们之间一直是朋友关系，偶尔会牵扯利益，但很少交流感情。

解以霆和蒋晨这样的名流之后，没有几个会真正相信“感情”

。

但小玲不一样，她是解以霆的梦魇之源。

这些年，他见过无数名媛淑女，其中不乏真正优秀的人，可他从未生出过半点非分之想，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催眠着自己，让他觉得，不是小玲，就不行。

他将陈年旧事挑挑拣拣，笼统地给蒋晨解释了一遍，说到顾冰卿父母的事情，仿佛在悉数自己的罪行。

将一切和盘托出，解以霆身上的衬衫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解以霆，我以前觉得你这个人头脑清醒，但今天才发现，你才是最蠢的那个！”

蒋晨扬起拳头，重重砸在解以霆的鼻梁上，二人一同发出一声闷哼，显然这一击用尽了全力，

“两年前，你第一次见到小灵的时候就觉得她眼熟，你一直在找她，为什么不追查？她脸上的红痣并不常见，你居然可以视而不见！”

指责的声音几乎刺穿耳膜，解以霆靠在墙上，像一堆烂泥般，逆来顺受，毫不反抗。

蒋晨说的对，他才是最蠢的那个，过去的两年多，自己苦苦寻觅的人，几乎每天都在自己眼前，他却毫无察觉，现在想起来，真的可笑。

活该他找了近十年都找不到，他这双眼睛，竟然是盲的！

“你告诉我，小灵怎么会怀孕，是不是你这个禽兽……”

蒋晨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替了起来。

解以霆对上他的视线，目光苍凉，“我也希望孩子是我的，但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不是知道了顾冰卿就是小玲，解以霆一定认为她是跟别的男人乱搞，弄出了孩子，才会想方设法嫁入解家，但如果是小玲，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小玲绝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不是你的，那小灵和你之间就没有什么联系了，我没有理由和她保持联系。”

蒋晨松开他的衣领，甩了甩手，似乎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解以霆忽然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诡异地笑，“我来是告诉你，我和她已经结婚了，她是我的妻子。”

蒋晨愣住了，“什么？”

“如你所见，我们是合法夫妻，只是一直没有公开。”

解以霆亮出要一个红色小本，翻到合照的那一页，递到蒋晨的面前。

当初他拿到这本小红本的时候有多愤怒，现在就有多喜悦。

他和小玲并不是全无联系，他们是合法夫妻，幸好，当时只是逼小玲签署了离婚协议。

蒋晨死死盯着那本结婚证，里面的解以霆一脸冷漠，但顾冰卿却笑地如吃了蜜一般甜，心中涌起一阵不甘，

“你已经把小灵害成了这样，还不肯放手吗？！”

解以霆愣住了，他收回证件，小心翼翼放进胸前的口袋里，垂着眼道：“我对不起她的，往后余生，会竭尽全力补偿回来。”

第二十章

自从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之后，蒋晨出现在医院的频率越来越频繁，甚至有一次因为陪蒋老太和顾冰卿看星星，而一晚上没有离开。

蒋老太是医院的尊贵vip客户，在老年区有自己的独立套件和私人医生，蒋晨理所应当地霸占了外婆隔壁的空房间，自那天以后，他甚至找人把里面整修了一下，弄得想要在医院常住下来似的。

解以霆气地跳脚，却无可奈何，他也想住进顾冰卿的套房，可惜这人一看到他就尖叫不止，为了防止她精神崩溃，医生明令禁止他靠近顾冰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