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和肩膀，居然举着铁管，敲碎了混混的后脑勺。

看着屏幕中她虚张声势的模样，解以霆泪流满面。

小时候，他的小玲姐姐无数次挡在他面前，无论是虐待他们的老师，还是欺负他们的大孩子，她永远都像只凶狠的小兽一样，挡在自己的眼前。

小混混离开后，他看见自己把顾冰卿压在了身下……

烈酒入喉，眼泪也仿佛顺着泪腺逆流，苦涩灌入了心肺，满腔的悔恨让他狠狠呛住，咳地撕心裂肺。

蒋晨说的没错，他才是真正的蠢货。

识人不清，他要这双眼睛有什么用？

解以霆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猛地朝自己的左眼扎去。

刹那间，殷红的血水喷涌而出，疼痛随之而来，瞬息之间席卷了全身。

但他似乎还不解恨，他疯了似的用玻璃扎入眼睛，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一声惊叫组织了他疯狂的举动。

保姆飞快地冲上前，大喊着救命，解以霆看着她慌张的神情，惨然一笑。

别救我，我不配活着……

随即，他一头栽了下去。

酒窖里一时间挤满了人，七手八脚地帮他堵住脸上的伤口，救护车不一会儿就赶来了，将满脸鲜血的解以霆抬了上去。

猩红和黑暗在他的眼前反复交替，他推开往他嘴里插氧气管的护士，“滚！”

不要救他，他真的不配活着。

“别管我，都别管我！”

护士以为他喝醉了，掏出一根注射器，一针扎在了他的手臂上。

解以霆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黑暗中，7岁的小玲忽然出现在身旁，解以霆见了他，忽然猛地后退。

“小宇？”

小玲凑过来，“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解以霆发现，自己还是六岁时候的模样，难道，方才的那些，都是自己的一场噩梦？

他上前，颤巍巍地握住了小玲的手：“小玲姐姐？”

小玲笑了，眉眼弯弯，“嗯，这才对嘛，不要吓我，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解以霆用力摇了摇头：“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

小玲奇怪地看着他：“做什么梦？你梦见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