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

顾辞的心脏猛地刺痛。

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称呼的接受能力似乎在逐渐下降。

“哦。”

顾辞应了声，收回视线。

他的余光里看到沈轩凝视了他片刻，才转回头。

各怀心事。

开庭。

原告小女孩和阮安安一起出现，紧跟着被告和律师也走上法庭。

女孩一看见那地产老板，身子就开始止不住的发抖，眼神都有些涣散。

这反应不像是装出来的，在场的媒体没有漏过。

阮安安眼中划过一抹心疼，伸手在女孩的背脊上轻抚了两下。

但善良和同情不能当法律用，该来的辩护还是要来的。

阮安安临危不惧，更何况还有顾辞一晚上的成果支持，刚开始竟还占据了些上风。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也是强弓末弩。

很快，一条条证据摆出，被告律师经验十足，将阮安安驳回。

阮安安紧攥着手里的纸张，边缘褶皱，将要破碎。

她看着眼中满是得意和讥讽的地产老板，怒气直冲心头：“吴先生，你觉得自己做过的亏心事，会不会有一天让你受到报应？”

被告律师立刻站起来向法官请示：“原告律师的这个问题属于主观意识，我反对！”

“反对有效。”

法官看向阮安安，“请原告律师注意。”

阮安安坐了下去，而地产老板的脸色已稍稍变化。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个人做过什么，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不过只怕人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沈轩双臂抱在胸前，向顾辞身边侧了侧：“顾律，您觉得安安最后可以胜诉吗？”

“可以。”

顾辞想都没想就回答。

这倒是让沈轩有些意外，他挑了下眉：“我觉得很难，这案子没这么容易解决。”

顾辞看向他，语气平淡冷漠：“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轩微怔，随后轻笑：“不愧是顾律，相信安安有您的帮助，一定可以顺利胜诉。”

这笑很不合时宜，至少连个缘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