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四年的感情！”

四目相对，一阵沉默。

半晌，谢云宴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与你相识十四年。”

淡漠的话语，化作最伤人的利刃。

苏锦沅眉心深皱，心像破了个大口子一样呼呼刮风。

片刻，她冷笑一声，松开了白月的头发。

“放心吧，我也没想着现在就杀了你的爱妃，她可是我要留到最后慢慢折磨的那个。”

说完，苏锦沅没再看谢云宴一眼，用刀背指向禁军首领：“你，跟我出来。”

两个锦衣卫架着禁军首领跟着她走出大牢。

不过须臾，苏锦沅便带着沾满了鲜血的大刀回来了。

“谁是下一个？”

——

一个时辰后，满身血污的苏锦沅走进了议事殿。

景象如故，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走到殿中单膝跪下，对着坐在龙椅上的谢山淡声道：“主子，您交代的事情，朱砂都完成了。”

谢山看了眼她满身新旧叠加的血迹，满意地笑了笑。

他走下来，亲自将苏锦沅给扶了起来：“你办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心腹。”

苏锦沅垂着眸，没有应声。

谢山的手拂过她的肩，嗓音绵长：“月呢？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此刻她正在乾清宫等您。”

苏锦沅答道。

“很好，你下去吧。”

谢山撤回手，挥了挥，“把这些血都洗一洗，本王最看不得了。”

苏锦沅颔首：“是。”

转身离开议事殿，她回到了长乐宫。

刚踏进宫门，苏锦沅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等候了许久的苏玉南和秦皎连忙上前扶住她：“锦儿，你没事吧？”

苏锦沅脸色苍白，浑身像被打断了骨头一样疼。

可还是摇头：“我没事……”

两人将她扶到屋里，白芍端着热水匆匆跑进：“主子，我给您擦身。”

说这话时，她的眼中还含着泪，

苏锦沅强扯出抹笑：“傻丫头，又哭什么？”

白芍用衣袖胡乱擦去：“没有，主子看错了。”

或许是看错了吧，毕竟苏锦沅现在眼前已然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