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囚服包裹着，分外孱弱。

厉景琛紧皱着眉，忽然说不出话来。

看到他，陆晚晚无神的目光亮了亮，张了张嘴，一声“三哥”

成了“厉律师”

。

突然改变的称呼让厉景琛心底莫名一抽。

等陆晚晚坐下后，他将衣服给了她：“这是你奶奶让我交给你的。”

闻言，陆晚晚煞白的脸上划过一抹惊慌。

“你放心，我说会把衣服送到你学习的地方。”

厉景琛解释道，声音带着丝微不可闻的温柔。

陆晚晚这才放下了心，将衣服抱进怀里：“谢谢。”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厉景琛看着她微颤的手，收紧了拳。

“上诉吧。”

第十二章苦苦

陆晚晚神色微滞：“不用。”

厉景琛被她毫不抗争的态度惹得多了丝莫名的心烦。

他拧着眉，语气多了分恼意：“你怎么就不能把当初纠缠我的精力放在眼前的正经事上？”

闻言，陆晚晚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厉景琛脸一沉：“三年后出来，你就是有案底的人，你还能指望自己给你奶奶一个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吗？”

陆晚晚抓着衣服的手缓缓收紧，依旧是一言不发。

“陆晚晚！”

厉景琛低吼了一声，眉眼间满是遮不住的怒火。

他不明白，为什么陆晚晚要用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人生。

只要她愿意说一句自己是无辜，他就会竭尽所能的帮她。

陆晚晚抬起通红的双眼，颤声道：“三哥，再麻烦你一次，去帮我跟奶奶说我学习时间要延长了。”

厉景琛紧绷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半晌，他扔下一句“你除了撒谎还会什么”

便起身离去。

陆晚晚呆呆地看着面前空荡的座椅，强忍了半天的泪水滚了出来。

她真的好想告诉厉景琛自己是无辜的，自己有多少委屈都憋在心里。

但她不能说，就是为了给陆奶奶一个无忧无虑的晚年生活，所以她不能说。

突然，窒息感夹杂着心口的钝痛如潮水涌来，陆晚晚面色一白，捂着胸口摔倒在地。

门口的狱警一惊，忙去扶她：“你怎么了！”

陆晚晚的五官因为痛苦似是快要扭曲了，她张着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快叫救护车！”

狱警朝外头喊了一声。

监狱外。

厉景琛坐在车里望着那压抑感十足的铁门，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

本来就一团乱的心在想起陆晚晚那憔悴的模样更像被荆棘缠绕着似的刺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