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

“是。”

陆莳兰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霍府这三年，霍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霍母声音再度响起：“莳兰，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陆莳兰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霍母说：“霍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宁珘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第三章

霍母并没有逼陆莳兰，只是字字恳切。

却也让陆莳兰，无法拒绝。

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陆莳兰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下来。

小昭满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么能这样！”

陆莳兰是笑着的，眼里却溢满了苦涩。

“她说的也没错，是我没用。”

连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郁结下，陆莳兰突然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却束手无策。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莳兰才缓了过来。

被搀着坐在软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飘落的雪，想起了霍宁珘。

“宁珘他还没有回府吗？”

闻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实相告：“大人今晨回来过，只是陪着老夫人用过早饭便走了。”

陆莳兰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霍宁珘其实总是如此，只是她总是会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来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从未。

陆莳兰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难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卫司。”

她清楚霍宁珘不想见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悦。

“可是夫人，您的病……”

陆莳兰摇了摇头：“没事。”

说着，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我得病之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尤其是霍宁珘。”

小昭不解：“为什么？”

陆莳兰却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日头正好。

陆莳兰目送着小昭出了门，脑海内又想起今日霍母来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