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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说，把你所见所闻一一说来。”

小泠儿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轩辕啟手上。

轩辕啟接过信，心脏猛地皱缩。

直觉告诉他，这封信可能出自秦兮之手。

小泠儿一字一句平静道：“这是秦姐姐亲手写的。”

闻言，顾听澜也凑了过来。

轩辕啟拿信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手中的信纸便哆嗦了起来。

顾听澜想拿过来，但碍于他是皇上，终究还是住了手。

轩辕啟打开信封，秦兮熟悉的字迹浮现眼前。

信上只写了一个字：安。

轩辕啟认得秦兮的笔迹，她的笔锋圆润，一般人难以临摹。

他可以断定就是秦兮。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

轩辕啟惊呼出声，抬眸时，眼睛竟然湿润。

顾听澜从他手中拿过信件，他愣愣地盯着信上的那个“安”

字，心跟着沉入深渊。

这个安字，意味深长。

是安好，还是平安，还是轩辕啟。

总之，不管是什么意思，终究是与他无关了。

顾听澜心里那点微末的希望，还是破灭了。

五年的朝夕相处，两次舍命救她出深渊，他为秦兮所做的种种，终究还是没能打动她。

这一刻，他突然释怀了。

小心翼翼放在心上五年的那个人，这一刻从他心里的神坛跌落。

这一刻，从来不信命的顾听澜相信了所谓的天命不可违。

所谓爱意根本不分轻重，只分早晚。

纵然轩辕啟对秦兮如此残忍，忽视她，伤害她。

可是，那又如何。

秦兮对他情根深种。

他从一开始就输了，输给了时间。

顾听澜只恨，自己没有早一步遇见秦兮。

小泠儿将他的点滴变化看在眼里，看着他眼里升起的星光闪烁，又突然泯灭。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死了。

虽然为他心痛，但小泠儿知道，这不是一件坏事。

人终究要从不可能的泥沼中抽身。

就像秦兮告诉她的那样：接受不可改变的，顺势而为，人呐，终其一生都活在自己的城墙之中。

不等顾听澜问出口。

小泠儿主动开了口：“秦姐姐如今就在终南山落情谷中，她还活着，但是她也不可能再回大姜。”

她看着顾听澜接着说：“我师父是在桃林间偶遇秦姐姐尸身，但彼时她还有一息尚存，我师父用万年灵芝和百年修为将她救活，为此她付出的代价是，与我面容交换，只保留了那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