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姐，对不起。”

话落，鹿灿灿眼里的光就此覆灭。

顾言于心不忍，去跟旁边的人耳语一番后，人群渐渐远去，只留了鹿家母女在病房。

他走上去拍了拍鹿灿灿肩膀：“好好告个别吧。”

。

说完，他也走出了病房。

鹿灿灿半夜趴在病床边，绝望哭说：“明明已经好转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因为我没用，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连你也不要我了，我要怎么办……”

说到最后，鹿灿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泪水沾湿白色的布，渲染出一圈又一圈水晕。

……

三天后，鹿家灵堂。

偌大的灵堂唯有鹿灿灿与顾言在场。

沉默一会，顾言带着歉意开口：“抱歉，如果我能及时发现问题，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鹿灿灿摇摇头：“这不怪你，你已经帮我很多，只是我想不明白，我妈她分明有好转的迹象，怎么却忽然出事了……”

顾言紧皱眉头：“这确实有点蹊跷，我回去查一查。”

鹿灿灿摇了摇头，母亲都已经去世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看着灵堂中央的黑白照出神，别人都说她们母女三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但其实，自己的眼睛遗传了爸爸，宁宁反而更像妈妈一点。

想起鹿宁宁，鹿灿灿心里就涌出一股郁气，她没有想到鹿宁宁竟然这么无情，连亲生母亲的灵堂都不愿意来看一眼。

可妈出事之前，藤还叮嘱自己，要好好照顾妹妹。

鹿宁宁逐渐握紧手，缓了一会儿，抬头对顾言说：“顾医生，麻烦你照看一下这里，我要去找个人。”

顾言答应了后，鹿灿灿便拿起手机给鹿宁宁发了个短信——

【我等会去薄家找你，如果你不见我，我就把你才是真正谋害薄阳的事情告诉薄骁浔】

……

一个小时后，薄家门口。

鹿宁宁穿着一身白裙子优雅走到鹿灿灿面前，可出口的语调依旧冲人：“什么事？”

鹿灿灿冷冷盯着这个打扮大变的妹妹，冷道问：“为什么不来灵堂送妈？”

鹿宁宁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我为什么要去？”

鹿灿灿不由火起：“那是生你养你的妈妈，你怎么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点触中了鹿宁宁，她突然激动起来：“那是你鹿灿灿的妈，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