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阿凰。

邪族触手裹挟的邪气，冲断了九黎的心脉。

阿凰那一刻是手足无措的，既惊且痛且怒，一心想给他止血，想要救他，没有发现九黎将金翎融进了她的元神。

他死了，阿凰总要有足够的后路，才能杀死最后的邪族，涅槃重生。

然而九黎没想到的是，阿凰会在救他无望的时候，应激化龙，用龙族之力杀死了邪族。

还用拼尽全力护住了他的神魂，助他能入轮回。

原本……九黎给阿凰铺的重生路，只要她积攒够足够的功德，就能激发金翎之力，恢复龙族神体。

他的修为会护着她不受侵害。

但阿凰百世之后重生成李子引，却意外多了个姐姐。

积攒功德之路，变成了被撞成植物人后才能进行。

百世功德收集完成，金翎之力却没有激发，她也没有恢复神体和记忆。

原来，错漏在这里。

金翎被邪族偷走了。

所以邪族才能跟着李子引一起重生，甚至先于她出生。

……

谢容与脑子眩晕，浑身发烫。

宛如置身火海，无数画面在脑子里闪过。

他比李子引幸运。

李子引作为阿凰时，自小没有龙珠和逆鳞，本就是不完整的龙，甚至被丢给他之后，再也无法化成龙身。

还时常旧伤发作，痛不欲生。

所以对付邪族时，她透支了全部的生命力，最后化龙，也耗尽了她龙神的神力，元神支离破碎。

九黎用了金翎，血祭，还有自己一身的修为，才勉强保住她一线生机。

但那生机，要经过百年蕴养，才能重新轮回。

九黎的神魂却在破碎之前，被阿凰用龙神之力护住，铺平了轮回之路。

所以九黎从第一世就能轮回。

他的修为都系于阿凰一身，阿凰未生，他便受到牵引，不断轮回。

直到今生，他作为谢容与，等到了阿凰重生的李子引来找他。

也许就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李子引的金翎被偷，没能恢复神体，却选择了把他修为所化的系统上交。

正好谢容与生在谢家，自愿来给她做了奖励。

或许第一次见面，他被李子引震动，李子引总是偷看他，也是前世的感应。

……

谢容与脑海里的画面，定格在李子引摔完霍域，抬眸看过来的那一刻。

她很瘦，眼神很冷。

以九黎的视角，他无法想象她那些年的生活，有多水深火热。

他的阿凰，岂能随便被宵小之辈欺负？

后来每每想到阿凰摔霍域的画面，他胸中的那口气，才稍稍顺畅。

只可惜，法治社会，不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