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拽住霍北川的领子，“那你会吻我吗？你会和我睡觉吗？”

“不会！”

“骗子！”

李涵咬牙切齿，她仰头看着他，似要看清他的绝情。

霍北川掰开她的手，眼底暗芒涌动，他声音清晰，且温和地告诉李涵，“他是他，我是我，李涵，爱你的人，是他。”

李涵问，“那我要生一个孩子，算谁的？”

霍北川陷入了沉默，天台上，只有风掠过。

“他不会和你结婚。”

霍北川残忍地指出真相，“他喜欢你，却在疏远你，永远都不会和你组建家庭。”

李涵眼泪落下，上辈子她一出狱，霍北川就和她求婚了。

为什么？

可怜她吗？她是一个被人毁容，又被断手的可怜虫，她记了一辈子的爱情，是一个笑话吗？

“骗子！”

李涵转身，朝天台走去，“你们都是骗子。”

她爬上天台，霍北川站在原地，“李涵，我最讨厌威逼利诱，我保护你，是因为答应过他，在他不在的时候，我会守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威胁我。”

李涵面对霍北川，“你有他的记忆，是不是？”

霍北川沉默，不作答！

“我问你呢，霍北川！”

“是！”

霍北川平静地看着她，“我是主人格，他是副人格，我有他所有的记忆，他却没有我的。”

“他的喜怒哀乐，他的爱恨情仇，你就像一个观众在看，你无动于衷。”

李涵擦去眼角的泪，“是吗？”

“是！”

霍北川似是忍到极点，“他和你爱到海枯石烂也好，都和我无关。”

“霍北川，双重人格记忆不互通。”

李涵红了眼说，“他的悲痛，欢喜，你无动于衷，真的吗？”

李涵张开双手，含笑地看着他，“霍北川，你在骗谁？”

她身子往后倒去，摔下65楼大厦，风吹在她的耳边，失重带来的昏眩，心慌，她仿佛感觉不到，李涵睁大眼睛，看着天空。

65层大楼的灯光，依序熄灭，一轮圆月清冷地挂在苍穹，似在嘲笑人世间的残缺，一道黑影掠过，霍北川在半空抱住李涵。

月光清薄，残影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