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开始哭了起来。

“顾玖尘……”

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顾玖尘愣住，却发现少女是在说梦话。

她的黑眼圈很重，大约自从被傅han带走就没有好好睡过觉。

“我在。”

一声饱含宠溺的无奈叹息声后，男人伸手揽住了少女的肩头，以保护姿态让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身上。

或许是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或许是被男人的灼热体温感染，少女发颤的肩头慢慢平静下来，眉头松开，似乎从梦魇中出来了。

直升飞机只能停在郊区，可落地后，季云暖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顾玖尘伸手想要将她抱起，却不小心碰到了少女发烫的额头。

她发烧了！

“去医院！”

顾玖尘抱着轻得像羽毛一般的少女，对开车的助理说道。

于是，当季云暖睁开厚重的眼皮时，鼻底便又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顾玖尘呢？”

她从床上坐起，惊慌失措地找人。

“我在，我在，别害怕，你发烧了，渴不渴？我去帮你倒杯水。”

男人宽厚的手掌在少女头上轻轻安抚，季云暖立马平静下来。

她伸手，将头上的手握在手中。

“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傅han把我关起来了，他真是个神经病！”

顾玖尘嘴唇翕动，最后却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嗯，只是梦而已，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别害怕。”

“是啊，只是梦而已。”

季云暖笑笑，脸颊的疼痛却在提醒她。

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她的笑却越发灿烂。

因为她不想让顾玖尘担心。

她失明后已经是一个累赘了，她不想自己一直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