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退后几步。

“聂少堂，你在哪里？”

她上来，第一个叫出的名字，是聂少堂，而不是，夜枭宸。

聂少堂心头一暖：“小珺珺，我在这里。”

珺珺转过身子，就看到洗手间门口，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立着，她跑了过去，衣衫凌乱、脸上青肿的聂少堂就这么撞入她的眼眸，她心里一惊，焦急地上前。

“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看到的所关心的，第一个，也是聂少堂，而不是，夜枭宸。

她伸手想要替她擦去脸上的血渍，却被聂少堂反握住小手，紧紧捏在手里，仿若要用尽这一生的力气。

“傻瓜，我没事。”

他看向对面的夜枭宸，珺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这时，莫斯已经跟了上来。

“少主。”

莫斯充满敌意地看着聂少堂，周身散发着杀气，夜枭宸摆了摆手。

“退下。”

“少主？”

“我说，退下！”

夜枭宸的语气带着逼人的震慑，莫斯拧了眉，却还是恭敬地低下头退到了一边。

夜枭宸回头，视线，落在了对面紧紧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嘴角的鲜血滑进口腔，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原来，血，也可以是这样的味道。

“很晚了，珺珺，送聂先生回去吧。”

珺珺这才发现，他也受了伤，她直觉想开口问他，他却已经转身要离开。

聂少堂握着珺珺的手一紧，她回过神来，对着夜枭宸的背影点了点头。

“哥，我帮少堂上完药，就送他回去。”

少堂么？帮他上药么？

夜枭宸的背影，几不可见地一震，良久，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

“你不要紧吧，我先帮你上药。”

“小珺珺，”

聂少堂捏紧她的小手，凝望着她的眼睛，“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哥打你了对不对？”

“嗯。”

珺珺脸上有一丝懊恼，却又有一丝欣喜，她眨了眨明媚的大眼。

“少堂，对不起，哥哥他只是怕你对我不好，相信我，他只是揍了你一顿而并没有做别的什么，说明，他真的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你真的，这样想？”

珺珺重重点了点头，聂少堂心里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