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母半信半疑，跟着柔嘉进了秋络瑶的房间。

几个婢女收拾好柔嘉的衣物，转身就要退出房间。

临了，秋母叫住一个：“送些洗净的果子过来。”

那婢女应了，离去。

母女坐在桌前，手拉着手，在讲贴心话。

第十六章

“母亲近日来，身体可还好？”

柔嘉望着秋母的一双眼睛里尽是温柔。

这是她的母亲，是她念了十二年的母亲。

“我一切都好，你多照顾自己便是。”

秋母语气慈祥，听得柔嘉差点又再次落泪。

水果很快送来。

精致的白瓷盘中，装着切好的枇杷、李子和桃子。

秋母将那瓷盘推向柔嘉：“女儿，归途疲劳，吃些水果润润。”

面对母亲的关心，柔嘉自然不会拒绝。

柔嘉每样都吃了些。

当她将枇杷放入口中时，秋母的眼底闪动着什么。

秋母移开目光：“你与皇上感情还好吗？”

柔嘉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问题。

她咽下那口枇杷，缓缓道：“挺好的……”

秋母却再未说话，柔嘉也忽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跟着沉默下来。

半晌，秋母的声音响起，只听她叹了口气，说：“你不是瑶儿吧。”

闻言，柔嘉怔在原地，心止不住地慌乱。

但她强压心中的紧张，佯作平淡说：“母亲在说什么呢？”

秋母看向柔嘉，开口：“你不必骗我，瑶儿不吃枇杷，她也从不提起和她姐姐有关的一切事物。”

柔嘉看向那瓷盘，没想到秋母竟如此心细。

“我……”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谁知，秋母却突然握着柔嘉的手，声音带着些颤抖：“你是易容装作瑶儿的样子，还是……”

剩下的话她没办法说出口了，希望不是没有过，最后还是化作了过眼云烟。

柔嘉却明白了秋母未说出的话。

她寻找家人十二载，她的家人又何尝不是在寻找自己？

柔嘉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情绪，她起身，双膝跪下，整个人跪伏在地。

“我未易容……母亲。”

一句母亲，秋母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