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什么样的人罢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

席玉很迫切地否定了君珩的说法，终于鼓起了勇气，“殿下，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

席玉的故事主角是一个小女孩，她生活在一个清贫但是幸福的三口之家。

父亲是县里的教书先生，多年来老实本分，勤恳育人，因为不小心撞破县长与所在学舍勾结贪污，克扣公款而被那些吸血的蛇蝎反诬了一身脏水，没过多久就抑郁而终。

周围的指责依然不停如潮般袭向小女孩和她的母亲，母亲受不了想要拉着小女孩一起上吊自杀，小女孩在断气前的最后一刻挣扎了，于是没死成。

小女孩浑浑噩噩地长大，也终于了解了小时候听不懂的事情原委，她想要为父母平反，他们不是邻居口中的罪人。

小女孩势单力薄，她对抗不过那些人，她失败了，被赶出了从小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

小女孩躲进了山里，不幸被山里的野狼咬死了，直到最后她才明白，原来命运从来不会眷顾普通人，原来流言看似只是一只小飞蛾振动着弱小的翅膀，却足以毁天灭地。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

“殿下，我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小女孩，这就是我为人时苍白无力的一生。”

席玉仰起头，回忆起往事总是痛苦的，“我没把这些事同楼主讲起过，所以他不会知道当我只是一只小鬼魂被他捡到收留时，有多渴望能够去做百晓楼的情报网......”

君珩欲言又止，安安静静地听席玉讲着，她突然有种强烈的直觉，席玉是因为她的事才会和清谈君吵架的。

“我想要记录真实，是不想再见到有像我一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可是当我把有灵山的见闻记录呈给楼主以后，他却对我说，有些事情我心里知道就好，不便外传......”

席玉有些无助地拉起君珩的手，“殿下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百晓楼还是我向往的那个百晓楼吗？”

看来君珩的猜测是对的，她伸出另一只手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拍了拍，安慰她道：“其实有灵改命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猜你们楼主的本意应该也是为了保护你吧？”

席玉一听这话，难过委屈通通吞回肚里，气道：“就楼主那个胆小鬼！

他顶多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罢了......”

后面又是对清谈君的一顿臭骂。

席玉骂累了，站起身叹了口气：“在长佑镇时赤华鬼仙算命所说的话，我算是有点想明白了，唉。”

她向君珩倾诉完后，内心舒畅了不少，觉得自己同殿下的关系更近了一步，这倒是件值得开心的好事。

席玉指着依然停在岩石那边的君子晞：“殿下，不说我了，你跟他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