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沐柒柒将头转过来，与他对视。

“这就是你的答案是吗？”

光线在男人头顶漾开，照明了墨延爵满是戾气的脸色。

沐柒柒有些莫名：“你说什么？”

墨延爵却没放过她，一字一句的提醒：“那天……我要的答案。”

他喉管滚动，将女人的所有表情锁在自己的视线里。

男人呼吸喷洒在耳畔，沐柒柒慢慢回忆起来。

如果我的记忆会回来，我们现在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他当时的确这样问了一句。

但沐柒柒迟迟没想到结果，更不知道墨延爵口中所说的自己的答案是什么。

见女人沉默，墨延爵声音竭力压抑着：“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不愿意吗？”

他一双凌冽的黑眸好似刀刃，寸寸逼近她。

沐柒柒看得心里一阵刺痛，不得不垂下视线躲避。

默了许久，她再开口，嗓子不知何时已经哑了：“墨先生，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过得好。”

“以前的事情我不怪你，因为你忘记了，可是我没办法忘记，那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是我耗费了无数个日夜才去化解的……”

说到这次，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严肃又认真地说：“所以这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在这一秒，墨延爵心口的某根弦好像彻底断了。

他垂着眼，声音哑得不像话：“为什么你对每个人都能心软，都能温柔，唯独对我不行！”

“你什么时候才能抛开以前的事情，正眼看我一次。”

忽然而来的颓败情绪如炎夏的兜头暴雨，窒闷又热烈。

沐柒柒对上他那双藏着情绪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有种一家踏入虚空的错觉。

“抱歉……我们结束了。”

宣泄完的墨延爵也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丧家之犬，再没有了挣扎的动力。

如果从一开始他能想到这样的结果，想到他能得到再失去的滋味欸，他宁可从一开始就恶化。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延爵终于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不得不放手慢慢走出离开了房间。

第六十七章

男人离去的背影，像是藏着无数种情绪难以发泄，他脚步沉重，却没回头。

沐柒柒死死看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哽再喉头，近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