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说会跟陈开元讲讲，han假让她到公司帮忙，就是处理表格，收发快递，很简单的。

冬天花园不怎么打理，高一课业也不重，闷在家里不如出去做点事，这样她的心理负担或许会减轻。

叶莺点点头。

铁门吱呀开了，地砖结冰，反射亮光。

女孩像是没看见一样，一脚踏进去，陈觅捉住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嵌进棉衣，传来叫人心跳的力度，“走那边，小心滑倒。”

叶莺咬牙，闷着脑袋绕过去。

把东西送到门口，陈觅挥挥手走了。

叶莺在门廊昏暗的灯下，挨着一堆沾了雪水和泥土的书本，站了很久。

倒不是看他。

只是看他走过的小径，羡慕那些冻倒的枯枝能刮过他的衣服，触摸他的手指，羡慕那些地砖，有幸受他温柔有力的踩踏。

星星似的大哥哥，不，他比星星热，是太阳。

她蹲下来，勾一勾散落的发，手指在书本封皮画圈，一圈又一圈。

这些书，能帮她靠近他吗？

能吗？

她梦里全是他啊。

……

云宿书院科技楼借出去办演讲了，正逢期末，教室不够，就问池城一中借了几间。

怕学渣过去，叫本校的人看笑话，三个年级，只准前一百名过去参考。

叶莺和赵芮都要去。

蒋超留校考。

最后一天结课，老师前脚刚走，蒋超就笑起来，“我敢说没这么简单，池城一中肯定要在你们当中拔尖子。”

“怎么说？”

叶莺收拾书包，停下动作。

赵芮姑妈是老师，这方面消息灵通。

“去年高考爆冷，文理状元都是实验中学出的，抢了好多优秀生源。

我姑妈说，池城一中有意放开名额，全市范围内，高中三个年级的学生，只要成绩够好，都能跳过去。”

叶莺怔住。

向来对八卦不感兴趣的女生问个不停，赵芮提醒道：“他们要求很高的，叶莺……我也说不好，你去考试就知道了。”

这个消息像一把火，点亮了叶莺。

如果能过去……就能近一点，哪怕只是近一点。

白牧野的话在某种意义上撕开了她的壳，叶莺从未如此清晰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

她只远远看过池城一中的大门，还从没进去过。

等到考试这天，进去才知道赵芮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和云宿书院这种民办性质的学校不一样，池城一中解放前就已建校，原先是所女子中学，战时改成男女混校。

参天大树，不知有多少年，是本地原生的落叶乔木，斑驳的树皮诉说着历史。

崭新的现代建筑有，木头的保护建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