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再抬起时已满是阴霾：“单律，您调查我。”

“调查你还费了我不少力气，不过越是神秘就越有问题。”

单景赫冷声道，“你是个自负的人，而这自负害了你。”

“若是你随便做个假资料给我查，我可能就不会深究，但你偏偏要欲盖弥彰。”

他双手交叉，抵在唇前。

韩以琛倏地低低笑了一声：“说真的，你不会深究吗？”

“或许吧。”

单景赫淡声。

“这样可有点没意思了。”

韩以琛呼出一口气，倚在靠背上，“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已经暴露了底牌，可我对您还是不了解呢。”

单景赫点了支烟：“你为什么要学法律，早点去学表演现在已经是影帝了。”

韩以琛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

单景赫冷冷看他。

“单律，您说我自负……”

韩以琛将身子往前一倾，“可您何尝又不是个自负的人呢？我也很好奇，您接过的这么多案子，有没有犯过错？”

单景赫勾起嘴角，却没有半点笑意：“没有。”

“您真自信。”

韩以琛眼底晦暗，又坐了回去，“是人，就会犯错。”

“你刚刚说不了解我，但你从五年前就开始关注我了。”

单景赫说。

韩以琛全身一顿，那副掌握全局的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诧异。

他的心砰砰直跳，死死地盯着单景赫：“你都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为何关注我，又为何接近夏洁，都知道了。”

单景赫将烟蒂按灭，“你觉得你斗的过我吗？”

“斗不过。”

韩以琛扯了扯嘴角，“不过我根本就没想和你斗。”

“单景赫，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让你痛苦罢了，让你感受到我失去父亲一样的痛苦。”

单景赫对韩以琛放下的狠话并不在乎，他将手边的一沓资料丢在桌上，眉眼冷淡。

“五年前，我接过一个委托，他是原告，举证被告贪污受贿。

不过他手中证据不足，所以辩护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然而被告的律师团急于求成，在知道完整的内幕之后，仍选择了无罪辩护，最后真相水落石出，被告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对方律师团也没能逃脱罪行。”

“我的委托人，姓韩。

他是你的父亲。”

他每说一个字，韩以琛垂在身侧的手就攥紧一分，肩膀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