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竟然——

“既明？”

“我不知道。”

陆既明总算回话了。

莫晴笙不满的嘟囔一句，然后像是终于发现了宁檬似的，不客气的问道：

“你看到我的杯子了吗？”

“扔了。”

宁檬还是没忍住，她语气很冲的说道：“还有，那不是你的杯子，是我的。”

第十九章

莫晴笙从来没把宁檬看在眼里，因为她知道，以陆既明的家世，绝对不可能娶这样一个普通女人。

所以，当宁檬敢反唇相讥，她一下就怒了。

“宁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这里是既明的家，你不过是暂住而已。”

“晴笙！”

陆既明周声阻止，然后立刻去看宁檬的反应。

可女人并不在乎，她竟还笑着解释说：“我知道啊。

我处置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我自己花钱买来的。”

“莫小姐若是不放心，可以让陆总检查一下。”

陆既明来不及纠缠，宁檬为何又改了对他的称呼。

因为他终于发现，家里的不对劲。

墙上色彩明艳的油画不见了，沙发上软绵绵的小羊抱枕没了，冰箱上可爱的贴纸消失了……

整个客厅，除了黑白灰，再也找不到一点温暖的色泽，一如五年前一般，处处透着冷气。

“檬檬，是你。”

宁檬坦荡的点点头，陆既明发现的时间，比她想象的更晚。

“为什么？”

“既明，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脏了你的眼睛。”

她又变得乖巧起来，从语气到称呼，都跟从前如出一辙。

但陆既明，却宁愿她吵，她闹，也不愿意看见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可是，责问的话都到了嘴边，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檬檬，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他想说，他很喜欢那些小东西。

但宁檬已经垂下了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陆既明叹了一口气，想去摸摸女人的长发，可他刚抬起手，就被躲开了。

那双曾经满是欢喜的眼睛，现在却充斥厌恶和防备。

可等他再去看，又消失不见了，好像方才看到的，只是他的错觉。

气氛又冷了。

莫晴笙心下不安，因为她突然发现，宁檬在陆既明心中的分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