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易拉罐啤酒和他碰了一下，站在护城河边上，问他：“为什么装作失忆？”

“不忘记，你怎么会舍得回来？”

景依想笑一下，可是笑不出来。

江之承又说：“我都知道了。”

“是我错怪了你，这句对不起，我欠了你五年。”

景依摇头，“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圣母，你妈对我下手，我伤害他的儿子，其实很公平。

江之承，你不欠我什么，都是成年人，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不用说对不起，路，是我自己选的。”

江之承：“回来吧，我一直在等你。”

她坦然一笑：“我们之间，从我离开那一天就已经不可能了。

不管你现在手中有多少权势，都不行。”

“如果结婚，我恨你妈，你妈恨我，你永远为难。

我不可能有孩子了，你妈有的要闹。

江之承，感情里不能有卑微的哪一方，我和你在一起，你确实把我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可是……有些平等，不只是要让你给的。”

她举杯，在他手里的易拉罐上碰了一下：“做不成夫妻，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嗯。”

他的声音似乎被风吹散在了空气里，了无痕迹。

景依喝了酒，转身离开，擦肩而过那一瞬间，男人面上似乎被灯影折射出来泪光。

走了很远，景依停下，看见了容辞。

“你怎么来了？”

容辞说：“看看你。”

景依走到他身边，容辞真的很高，高出来她一个头，男人清隽贵气，又带着医生身上独有的圣洁。

“我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容辞笑了一下，跟着她把人送到家，才转身离开，景依喊住他：“容辞，别喜欢我，你值得更好的。”

他高大的身形只是顿了一下，没给回复，就直接离开。

如果说，江之承是她人生里一场旧梦，但足够颠沛流离，她没有沉迷，可是想起来，依旧会痛。

那么，容辞大概是她人生里，出现的唯一的镜子，她能看见自己的丑恶，容辞，她不敢高攀，不敢心生妄想。

景依扬了扬头，唇角扯出来一抹笑容。

没有孩子，就是没有负累。

没有另一半，就是一个人走完一生。

没有后果，是一个人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