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

“母亲，您有没有话跟儿子说呢？”

秦贺知道秦夫人柔弱又敏感，但这一次他并不为所动。

秦夫人还没从伤心悲痛中缓过来，她的哭声压抑，如果是他父亲，应该会怜惜不已吧。

他脑子里关于童年母亲的部分，鲜少有她的照顾和陪伴，还没懂事的时候，母亲的世界已经充满了对父亲的猜疑，她没有勇气去质问父亲，怕猜疑会毁了他们的婚姻，却把这种可怕的结果加诸于他的身上。

秦夫人无论是言语还是行动上都算一个温柔的人，不会对他动辄打骂，她只是缺少一个倾诉的对象。

秦霄是很忙的，扛起诺大的秦朝帝国集团，有时候忙得没日没夜，秦夫人总是疑心他外面有女人，秦霄并不是不明白妻子的敏感，他也很头痛，尽量抽多些时间出来陪她。

可秦夫人却不满意，她不会跟秦霄吵架，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泫然欲泣，每次只要她拿出这一套，秦霄必定会哄着她，秦贺就在这种环境中长大。

如果只是这样，倒是没有多大问题。

有一次秦霄加班到凌晨才回去，家里并没有动静，连个佣人也不见，凌霄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赶紧去卧室看看，秦夫人和秦贺在里面，旁边还有一瓶空了的安眠药。

他差点崩溃了，赶紧把母子二人送去秦朝旗下的医院，所幸母子二人都被救过来了，这事被秦霄压了下来，并没有媒体报道。

秦贺醒来，看见母亲哭着求父亲的模样，觉得她可怜又可悲，他永远都记得秦霄当时有多么的心灰意冷。

这事却没瞒过秦老夫人，秦贺就是从那个时候抱去她身边的。

后来秦霄尽可能抽出时间陪秦夫人，秦夫人面对秦霄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看似更近的夫妻二人，心却越来越远。

秦霄蜡烛两头烧，身体也在那个时候垮了，才导致他的英年早逝。

“都是我做的，我让人在阿妍回去的路上撒了油，她才会摔倒。”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想瞒着秦贺什么。

她絮絮叨叨地说些她的委屈，如果不是乔安妍的母亲安君怡，她和秦霄后来的感情不会这么差。

母亲永远都这样，如果她不是这么敏感又多疑，她会发现父亲有多么爱她。

“过两天我让人送您去M国，您的治疗我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在那边颐养天年吧。”

他的意思是不让自己回来了？秦夫人震惊地看着秦贺。

秦贺丝毫不心软，乔安妍母子三人是他的底线，母亲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他并不是秦霄，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对母亲心软。

“我记得父亲离开的时候，还心心念念地记挂着您，让我好好照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