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忍住给苏若打了个电话。

华灵珊电话进来的时候，苏若正坐在车里痛哭。

她走得潇洒，也知道自己应该彻底放下华薄卿，可她喘不过气来，感觉心里被剜走一块，露出一个大洞，那种绝望感真的是让她整个人都特别不好。

华薄卿爱了梁嫣十年，可她爱华薄卿，不止十年，到今天，真的要结束了，她怎么能不难过。

悲咽的哭声被手机铃声打断。

“喂，灵珊。”

沙哑并带了点哽咽的声音传来，华灵珊一愣：“苏若姐，你哭了？”

苏若擦去眼泪，努力咽下嘴边的哽咽：“没有，有点感冒了。”

华灵珊看了看时间，从分开到现在，刚十分钟，更何况，现在是盛夏晚上也不冷，她怎么会感冒，分明是哭了。

也不知道她哥说了什么，把苏若姐惹得这么伤心。

“苏若姐，那你照顾好自己，我妈看你没回来还挺担心的。”

华灵珊委婉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没拆穿苏若。

苏若嗯了一声，轻呼一口气：“灵珊，你打电话来，有事吗？”

本来是有事的，现在倒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没什么事，你先休息吧。”

苏若也不傻，华灵珊这么支支吾吾的，肯定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想问你哥的事？”

“嗯，苏若姐，我哥跟你说什么了？今天在酒店碰到那个女人是谁啊？你们好像都认识她，可我完全都没听家里人提起过，我真的很好奇。”

华灵珊实在太好奇了：“我问爸妈，他们都不告诉我，我哥也不说，我就只能问问你了。”

“你要是身体不舒服，我们就改天再说，你身体要紧。”

苏若重新启动车子，汽车沿着午夜的街道，缓缓前行：“灵珊，那个女人，是你哥哥喜欢了十年之久的女人。”

“什么！”

华灵珊惊呼一声，听语气，苏若姐果然知道很多事：“你认识她？苏若姐。”

怎么会不认识，她跟华薄卿梁嫣在一个学校上学，那些年，她们在校园内留下欢声笑语，苏若校园内留下失意难过。

“有关于她们的事，我也不方便跟你说，你还是问你哥吧。”

华灵珊小心翼翼地问：“苏若姐，那你跟我哥……”

“我们，应该是……不可能了。”

就在刚才，就在华薄卿说非梁嫣不娶的时候，苏若就已经决定，彻底放弃华薄卿。

眼泪不争气地掉落在方向盘上，四散飞溅。

华灵珊抿着唇，她听到苏若渐渐凌乱的呼吸，和压抑不住的哽咽。

哥哥一定说了很伤人的话吧，苏若姐那么高傲的人，怎么会让人看到她的狼狈难堪，所以才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苏若姐，对不起……”

她不应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