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还是没睡好。

他稍稍有点在意，如果精神不佳，会不会影响沟通效率。

为什么昨晚就不能早点休息呢？

“既然不舒服，晚上就不该这么操劳。”

他终究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唐荌荌讶然地抬头看他，还以为他知道自己是在深夜码字看企划，感动的同时竟对他好感直线上升。

“多谢关心。”

她很是诚恳。

“冯总监。”

路上遇到的职员无不向他打招呼问候，冯霁云脸上仍是招牌微笑。

“唐小姐，你在微信里说的那些，站在我个人角度觉得还不错，剧组那边也派了编剧过来，想与你做进一步的前期沟通。”

冯霁云一边按下电梯一边道。

她的心即刻跳到嗓子眼，“编剧？”

在编剧面前对着其剧本指手划脚，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冯霁云似乎看穿了她的紧张，“不用担心，只是交流交流，头脑风暴的摩擦下才能生出好作品。”

“嗯。”

会议室距办公室不远，唐荌荌还能透过玻璃看见里面在电脑桌前工作的职员，只是看一眼都让人不敢出声打扰。

她看着出神，冯霁云的助理上前推开会议室的门。

这间会议室并不大，只是放着三张单人沙发，应该是小组间讨论时使用的。

可不大的空间内却装修十分温馨，茶几的花瓶上还插着几株芳香扑鼻的百合。

背对着他们的是一位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与温馨的装修格调不同，唐荌荌看见这纤细的背影就心里闷闷的，潜意识告诉她自己好像认识这个人。

直至女孩听到动静转身，她的神经才反应过来，唐荌荌整个身子都有点发凉，鸡皮疙瘩蔓延整个手臂。

那位编剧，就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兼曾经宿友石雅娜。

持续折磨她四年的噩梦，如今似乎又被提到眼前…

这害自己差点因过敏而窒息的人。

对面似乎也没想到来的会是唐荌荌，石雅娜微微蹙眉后很快隐藏好自己的小表情。

“石编剧，这位便是我提到过的糖心蛋作者，唐荌荌小姐。”

冯霁云向她介绍着。

石雅娜鼻子不察觉地冷哼了一声，似乎是看到虫子在眼前飞过一样，“我知道，我们俩可是大学同学，是吧荌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