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帝墨渊定会让她知道骗自己的后果。

另一边。

云凤汐和斐言走了很久，一路行来，都鲜无人烟。

突然，云凤汐忽觉胸闷。

她紧紧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斐言很快发现了云凤汐的举动，轻叹了一声，从锦筒中取出了一粒药丸递给了她。

他不禁埋怨出声：“师妹，你若是不舒服，告诉我就好。”

斐言看着云凤汐苍白的脸色，太多埋怨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只觉心疼。

以前的云凤汐何曾会这般……

云凤汐脸色苍白，哑声道：“好。”

斜阳散落，两人在一座石碑前停下。

云凤汐怔怔地看着那石碑上的‘药王谷’三个字。

万千情绪涌上心头，她抬眸看去，只见谷内四季常青，鸟语花香。

许是近乡情怯，云凤汐看了许久，都未曾挪动脚步。

斐言挑了挑眉：“师妹，随我一同进去罢。”

两人入了山谷，一路行来，过往身穿道袍之人都纷纷唤斐言一句：“师兄。”

云凤汐神色微惊，十年过去，药王谷的弟子似乎越来越多。

斐言神色淡淡，只是点点头。

他率先开口道：“师妹，师父一直在等你。”

万籁院。

一名老者正在逗八哥，忽然门被人推开了。

他瞪了门口一眼，本想骂不开眼的弟子一顿，可却在看见云凤汐的时候，浑浊的眼睛眸光一顿。

洛渊看见了她满头的白发，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颤声唤道：“摇摇？你这是？”

云凤汐红了眼眶，轻声应了一声：“哎。”

她注意到洛渊的眼神，浑不在意道：“一夕之间，就……”

看着洛渊有些花白的头发，和那关切的眼神，这才明白，师父还是过去那个师父。

而他给自己当初取名摇摇，不过是因她小时调皮。

洛渊浑浊的眸中带着一丝痛惜，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云凤汐心间一颤，这十年间，她不是没想过回来。

只是药王谷弟子一旦出谷，都鲜少有人回来。

一旁的斐言忽然出声道：“师妹中了毒。”

洛渊这才注意到云凤汐乌黑的唇，心一惊。

他连忙招呼着云凤汐坐下：“摇摇，快，伸出手给我看看。”

云凤汐看着洛渊担忧的眸光，两眼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