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尚未回神，接着门又开了。

顾声涨红着脸：“你忘记换鞋了。”

等顾朝阳换好鞋，她迅速的缩回了门内。

像只冒失的乌龟。

半晌，顾朝阳突然笑了，指尖轻轻摩挲着唇瓣。

接着他转身进了电梯，手机再次抖动，他接通，那头男人的咆哮声震耳欲聋。

“你翅膀硬了讲你两句人就不见了，你是我祖宗吗！

心情不好就玩失踪？！”

顾朝阳回道：“刚刚有很重要的事。”

男人语气崩溃：“它能比工作还重要？”

“嗯。”

顾朝阳眼神柔了下来：“比工作还重要。”

另一边。

顾声把脸埋在了被子里，直到肺部因缺氧开始刺痛才抬起头。

氧气重新进入血液，大脑启动运转。

顾声怔愣的捂着额头，感觉整个人都是虚浮的。

心里起起伏伏的情绪是说不上来的令人心悸，她咬着唇点开微信，把何多多抓了出来。

顾声：【我感觉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

何多多：【知道，莫青成。

下一个问题。

】

顾声：【我不喜欢他了。

】

何多多连发了好几个烟花，对话框里，彩条漫天飞舞。

何多多：【恭喜顾声同志重新做人，脱离苦海。

】

顾声：【……】

顾声：【我现在的感觉很奇怪，对他像是喜欢又不像，他还比我小。

】

何多多：【噫，姐弟恋，狗都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