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望向沙发，忍不住眼眶一红。

无论何时，柠柠都会坐在那里等着他回来，即使自己夜不归宿，也毫无怨言。

他坐在她曾坐过的位置上，忽瞥见地上有一滩血迹。

他一震，看向垃圾桶，看到里面有一块带血的帕子。

他记得，那是她常用的。

这屋子没住人，阿姨还没来打扫，季明臣到处都能找到带血的痕迹。

他双眸发颤，想到那份资料。

她真的病了！

而他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还一心觉得她是在骗她。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她了无音讯。

他解雇司氏千余名员工，犯了众怒，她该出现的。

可她没有。

就连司家父母的坟墓被挖，她也没出现。

自己那时就该明白了。

她不是没有出现，而是不能出现。

他的柠柠，被自己亲手弄丢了……

季明臣的神情有些恍惚，跌跪在地上，面容萧条起来。

在自己需要支持时，是司柠义无反顾站在自己身边。

她嫁给他，才是真正的什么都不图。

为什么他没有早点想明白这点，为什么自己没能早点发现她生病？

季明臣一拳垂在冰冷的地板上，眼泪砸在地上，哑声开口：“柠柠，我后悔了！”

第十七章

一年后。

月影酒吧。

包厢里男男女女，灯红柳绿，十分热闹。

季明臣坐在角落里，他坐在沙发上，喝着闷酒。

一向意气风发的他颓废如泥。

这一年来，季明臣一直沉浸在痛苦和悔恨中。

一旁的朋友张劲来到他身边坐下：“明臣，一年了，你时候你究竟怎么想的，满屋子的美女你不要，就这么喝闷酒？”

他和季明臣从小一起长大，多少对他的情况有所了解，也了解他和司柠之间的事。

正因为如此，才不懂他为什么要喝闷酒。

季明臣颓然开口：“是啊，一年了，你说柠柠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一年，对季明臣来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

“以前司柠在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多在乎她。”

张劲无意间说了一句实话。

直戳季明臣的肺管子。